我記得小時候也是這樣,不管媽媽給我買多少頭繩,不出三天我就會禍禍完,很多都不是壞了,而是被我弄丟了,所以小時候我乾脆利落的剪了個短髮,從此以後再也不用為扎頭髮而煩惱了,大學四年我留長了頭髮,頭繩都是曾黎幫我收集和保管的,後來畢業我自己一個人租房子住,曾黎就在我的家裡佈滿了掛鉤,掛鉤上無一例外,全都是頭繩,各種顏色各種款式應對各種需求的都有。

沒想到廖凱也有這麼細心,看著他給我留的書信,我在房間裡全部走了一遍,果真都在他所說的位置,我將這張紙貼在冰箱上,需要什麼就按照上面的交代去找,準沒錯。

傅少川說好第二天要來的,結果我忐忑不安的在家裡等了一天,百無聊賴的看了好幾部電影,結果他沒來。

晚上廖凱給我打電話,問我還習不習慣沒他的日子。

我跟他寒暄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一連三天,傅少川都沒有出現,我漸漸的也就放棄了等待,好在楊醫生還依舊每天中午都來我這兒坐坐,陪我說說話解解悶。

四月櫻花開,楊醫生興高采烈的跑來我家,問我去不去武漢看櫻花。

我不解的問:“不是說一定要坐滿一個月的月子嗎?我現在可以出門了?”

楊醫生嬌羞的點頭:“天氣好就沒事,多出去走走總歸是好的,不過你要注意防風,我和老公要去武漢看櫻花,想問你去不去,我可能要請假半個月,我怕我不來陪你,你會悶出病來。”

我笑著握著她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想還是按照醫囑坐滿一個月的月子,免得以後這身子骨不由人,我最近在看電視劇,正好不想出門,你去玩得開心點,多拍點美美的照片回來。”

楊醫生今年三十多歲了,可是她給人的感覺卻像一個二十三四的少女,滿懷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對浪漫的追求,整個人笑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水蓮花,純潔而又養眼。

認識楊醫生快一個月了,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楊醫生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加我微信的時候糾正我:“以後別總是叫我楊醫生楊醫生的,我叫楊雲沫,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對了,我聽廖凱說你是學跆拳道的,等你休養好之後,能帶我去學跆拳道嗎?我這年紀還能不能學?”

楊雲沫,很好聽的名字。

我莞爾一笑:“當然能學,你這如花的年紀學什麼都正好,不過雲沫姐,你學跆拳道是為了揍你老公嗎?”

楊雲沫再次嬌羞的低了低頭:“他總說我腿腳施展不開,身子骨硬邦邦的,所以我想去學學跆拳道。”

我捂嘴問:“你確定不是柔術而是跆拳道,悄悄問一句,游泳教練埋怨你身子骨硬邦邦的,是想說不好解鎖你的其他姿勢嗎?”

我本以為純潔的楊雲沫醫生會聽不懂我說的汙段子,沒想到她竟然秒懂,而且毫不避諱的點點頭:

“我都這把年紀了,再不讓他把我全部的姿勢都解鎖了,難不成我要把那些姿勢留到陰曹地府去嗎?”

她的話倒是讓我臉紅了,楊雲沫掐掐我的臉蛋:

“妹妹,我不跟你多說了,我等下回去要陪婆婆逛街,所以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楊雲沫走後,她那燦爛的笑容彷彿還留在房間裡一般,整個房間都暖洋洋的,又剩下我一個人,我在陽臺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直到出了月子裡,我搬出這間出租屋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好幾個月沒住,儘管外面暖陽高照,屋子裡卻半點人氣都沒有,我在清理房間之前,特意去樓下買了三個花瓶九朵向日葵,拉開窗簾之後,和煦的春光照進了屋子裡,我的心情也輕快了許多。

我約了曾黎出來喝下午茶,她叫上了童辛,我們三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聚在一起了。

我選了一個露天茶樓,還有吉他手在唱著歌,見到我之後,曾黎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又問我最近的日程怎麼樣,新工作還順利嗎?

我對她撒了謊,說我邊工作邊遊山玩水,可開心了,但我現在輕鬆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所以就回到大城市裡來接著找工作。

說起工作,童辛撐著腦袋看著我:

“真羨慕你可以自由切換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和曾黎只能按部就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長出一對翅膀飛向我們期待已久的藍天。”

我還沒回答,曾黎就緊握著我的手說:

“張小路,你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你看看你這手腕,都跟這吸管一樣細了,你該不會是又在減肥吧?”

我把手抽了回來:“開什麼國際玩笑,減肥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只能是在吃飽之後進行的,沒吃飽哪有力氣減肥,只是最近東奔西跑的太累了,瘦了些也是正常,我現在要找工作啊,你有什麼好的資源共享一下。”

一提到工作,曾黎兩隻眼睛都亮了:

“路路,你不是最喜歡聽八卦嗎?我給你講個大八卦。”

我雖然提不起勁來,但我不想讓曾黎和童辛看出我不對勁,於是湊了過去,曾黎翻開自己的手機指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