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娃娃是唾手可得了,那男人付完賬後竟然直奔卡座,抱起曾黎就走。

我一下子就急了,要往臺下去,被主持人拉住:

“大美女,這環節還沒結束,還有...”

我揚手就是一拳丟過去:“滾蛋,別擋著老孃。”

按理說那一拳下去應該不費什麼勁的,我也不知道為何,身子竟然有些輕飄飄的了,從舞臺到酒吧門口,我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罵成是神經病,但我好在攔住了那個男人,練跆拳道這麼多年,我還沒和人真真正正的打過架,今天正好練練手。

但我實在是使不出力氣來,那男人緊抓著我的手:

“你的朋友情況不太對,你最好送她去醫院。”

曾黎的臉色確實很嚇人,我知道她不能喝酒,但我沒發現她這麼不能喝,大學的時候她從鄉下老家帶來的米酒,我們寢室的朋友在一起能喝一晚上,醉了就倒頭大睡,基本沒出現過像曾黎這種面紅耳赤,渾身燙的讓人感覺像是摸到了火爐子。

“謝了,帥哥,留個電話唄,我好把你今天晚上破費的錢轉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錯怪了他實在是心裡覺得對不住。

他瀟灑的轉身就走,丟下一句:“小姑娘家家的別亂跑,天黑了早點回家。”

這男人還真是有趣,不過他身邊的那兩個女人卻實在是不像好人,兇巴巴的瞪著我:

“滾,噁心。”

我要不是懷裡扶著醉的連腳都站不穩的曾黎,我肯定給那兩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挑釁老孃。

我攔了輛計程車,本來是想送曾黎去就近的醫院,沒想到車子還沒開出多遠,曾黎哇哇的就要吐。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不耐煩的喊:

“你這朋友這情況實在是,哎,下車吧,吐完了再說,我這剛洗好的車等著早上交班,妹子,你多體諒。”

我們下了車,說好的吐完再走,那司機大哥太不地道,一踩油門連車費都沒收我們的。

平日裡我都嫌她瘦的跟猴似的,今日才覺得喝醉酒後的她死沉死沉,去醫院不太可能,我自己也兩腿發軟,打車吧,那計程車見到我們一身酒氣,根本不願意停下來。

沒辦法,我只好把她扶到了最近的酒店,開個房睡一覺醒酒之後就好了。

我把曾黎約出來的時候,她反覆的在我面前強調,我明天要上班,中午的總結會議,下午出差,大概一星期才能回來,我是小員工不能遲到,所以我十一點之前一定要回去,我要保證睡眠。

總而言之,這個女人就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叨叨叨叨了一晚上。

我們兩個踉踉蹌蹌的進了酒店,前臺那兒圍了好多人,好像是有人鬧事,這個酒店我經常來,以前喝醉了酒不想回家,就開個房間睡一晚。

所以我對這兒是輕車熟路,走到電梯門口視線模糊的按了個數字,習慣性的走到我經常睡的那間房門口,一摸口袋才發現我忘了開房,曾黎渾身軟綿綿的,我把她靠在房門口叮囑她哪兒也不要去,等著我開好房上來找她。

後來...

我走到電梯門口,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好眼熟,然後我一覺醒來,上帝竟然把我的面癱上司送上了我的床。

這就是昨晚發生的全部的事情經過,我環顧四下,屋子裡很黑暗,我醒的比較早,只有浴室裡的燈還亮著。

空氣裡似乎瀰漫著一絲不可言說的味道,我不著寸縷,床上的他也一樣,我能夠斷定,上帝已經聽到了我的許願並且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實現了。

我忍不住擰著被子小小的竊喜了一番,床下的那一攤紙讓人看著都羞怯不已。

我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擺著的手機,黑色的,觸感很好,不是我的,應該是這個面癱上司的。

手機設定了密碼,但我還是看到了一大堆的未接來電和簡訊,看起來傅總的業務很繁忙,我才剛上任沒幾天,他交給我的工作量一開始還很正常,有不懂的地方他也很細心,自從那晚表白之後,這個面癱高冷的上司就成了冷血無情的大地主,給我的工作量幾乎是正常員工的三四倍。

不過有情飲水飽,為了他而忙碌,我樂意。

時針顯示北京時間凌晨五點十七分,看來我醒的比較早,而他的手機上調了鬧鐘,我猜應該是六點鐘的,畢竟傅總很忙的,一回來就參加了兩個會議一場酒會,我之所以忙裡偷了個閒,原因是他覺得有我在身邊反而礙手礙腳的。

想我張路英明二十餘年,卻被一個冷麵男人給嫌棄了。

好在他長的真的是帥,昨夜那個溫暖的美男子就已經夠耐看了,可惜那傢伙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歡傅總這種渾身散發出的霸道總裁範兒,彷彿是與生俱來的一般,讓人不自覺的被他吸引,沉迷。

“看夠了嗎?”

我還在遐想我們昨晚上發生的美妙的碰撞,他毫無表情的看著我,剛睡醒的樣子像個孩子,不過這孩子面向兇狠,不是好惹之輩。

我擦了擦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