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我會用後半生纏著你(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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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何時走出的房間,又何時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一概不知。
之後的兩天,我都沒見到韓野的蹤影。
但他每天早晨都給打電話叫我起床,中午問我有沒有好好吃飯,晚上問我吃的什麼,睡前跟我說晚安,我問他在忙什麼的時候,他卻緘口不言。
我們好像重新進入了戀愛階段,彷彿那一晚的冰釋前嫌就是一場最初的表白。
與此同時,張路也消失了,我打電話問童辛,她說張路沒去店裡。
給張媽打電話,只說是跟廖凱在一起,具體做什麼去了,不太清楚。
而我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好在有廖凱在她身邊,我也能安心。
但安不下心來的,大有人在,第三天,小措正在跟魏警官交涉關於七年前的那兩起事件,餘妃的判決延後,魏警官重新立案,車禍謀殺案和割腕自殺案連在一起,加上之前掌握的證據,和小措提供的封存已久的錄音和絕筆,每一樣東西都足夠將餘妃送入地獄。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週,先是傅少川找到了我。
秋日午後的陽光正暖,又難得週末,本來小榕和妹兒是想去郊外旅遊的,但考慮到我行動不便,我們就在花園裡放了張毯子,徐叔給小榕和妹兒買了兩隻風箏,姚遠和秦笙在牽著線,我拿著小榕遞來的陶笛,正給他們吹著天空之城。
傅少川的出現多多少少掃了我的興致,但孩子們都很熱情,和他一番嬉鬧過後,就纏著姚遠放風箏去了。
“這麼好的天氣你不陪著你親愛的妹妹曬太陽,來我這兒莫非是想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過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因為從我的嘴裡吐出來的話,應該都很傷你的脾胃。”
要不是看在張路深愛著他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他。
傅少川席地而坐,果真是個面癱,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的問我:“路路去哪兒了?我找不到她,她手機關機了。”
我遞給他一杯水:“你別找她了,她已經和廖凱領證結婚了,現在正在普羅旺斯度蜜月,不過她很快會回來,應該我的預產期快到了。”
還有兩個多月,我的孩子就會出生,我想那時候的她應該會出現吧。
傅少川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竭力在掩飾自己的慌亂:
“曾黎,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的不滿,但請你不要用這樣的謊言來刺激我,好嗎?路路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能沒有她。”
我毫不猶豫的問他:“那陳曉毓呢?陳曉毓對你而言重要嗎?”
這不僅僅是我們對話裡難以逾越的一個鴻溝,也是他和張路之間最大的矛盾。
“曉毓對我而言只是妹妹,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對我而言,曉毓是親情,張路是愛情。”
這樣的回答我並不滿意,同樣的話語兩個人說出來,千差萬別。
韓野對我說,徐佳然是我二十七年的青春,我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會覺得慶幸,慶幸在我未出現之前,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女人曾陪伴了他二十七年的青春。
可我聽到傅少川這番話,心裡那股無名火就不斷的往上竄。
“傅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陳曉毓對你而言只是妹妹,但你對陳曉毓而言,是愛情,好,就算你傅總運氣好,魚和熊掌都兼得了,但這二者煮在同一個鍋裡,你確定你能咽的下去嗎?這味道就一定很好嗎?恐怕不一定吧。”
我的比喻讓傅少川緊皺著眉頭,他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請你相信,我一定會給路路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也會妥善安排曉毓的事情,在我心裡,路路是任何女人都不可替代的。”
我冷笑一聲:“那我問你,當陳曉毓醒來時喊了你一聲大哥之後,你下意識的推開了路路,導致她摔倒在地,你心疼嗎?或許你都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吧?傅少川我告訴你,沒你這麼欺負人的主,我們家路路並不是非你不可,你別以為她愛了你七年,就會一直愛你到死,在她心裡,你推開她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死了,她之所以擋在病房門口為你們遮羞,不過是為你立了塊碑罷了,你就安息吧,別跳出來鬧騰了。”
傅少川焦急的向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推開她的,我只是...”
行動上有失偏頗,話語上再好聽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打斷了傅少川的話:“傅總,承認吧,承認在你心裡,愛情排在最卑微的位置上,你就別再拖泥帶水的了,你連自己的人生都過不好,何苦再拖累別人跟你一樣痛苦一生呢?你請回吧,我現在安心養胎,不想動氣,這個孩子是你們家老二的,你就算不心疼我,不心疼孩子,也心疼心疼你們家老二。”
我把所有的話語都堵死了,傅少川沉默了很久,在我以為他要起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毫無預兆的跪在面前:
“我這一生沒跪過天,沒跪過地,沒跪過父母,沒跪過任何人,今天我跪求你告訴我,路路在哪兒?”
光天化日之下七尺男兒向我一個懷胎八月的女人下跪,我真的被他嚇到了,可我坐在草坪上,來不及起身,不然我肯定下意識的撒腿就跑了。
三嬸在陽臺上晾襪子,看到這一幕都把盆從二樓給弄掉了下來。
這一聲響讓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了我們身上,徐叔在院子裡修剪花花草草,姚遠和秦笙也都停了下來,孩子們嚇的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這一跪,加上從傅少川眼眶裡流出來的兩行淚,我真的是既震驚又害怕。
“傅少川,你這是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