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作揖:“請霸姐指教,從今以後我跟霸姐混。”

霸姐點燃了煙遞給我:“抽一口,吐出來,然後再抽一口,吞下去。”

根據霸姐的指示,我照做了,差點沒把我給嗆死。

霸姐頗有意味的拍著我的肩膀:“妹子,是不是發現吐出來好受點,吞下去很難受啊?”

我點頭:“確實。”

霸姐冷笑:“男人對於我們女人而言就是這一根菸,要是你習慣了吞下去,那你就吞,吞不下去你就吐出來,再不濟就把煙給丟咯,你見過餓死的凍死的熱死的,沒有一個是饞死的,所以說,拼命努力是好事,但你這樣埋頭拼命不是個事兒,不如我們不談業務,談談享受。”

我心裡已然明瞭,在我調查霸姐店面的同時,我的資料也被霸姐一手掌控了。

果真是個厲害的女人,跟這種女人打交道,要麼死的很慘,要麼贏的漂亮。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我的包,霸姐哈哈大笑:“你很有能耐,但是和我合作的女人,必須是聰明的女人,萬一不聰明的話,那就要敢於犧牲了,比如你的老對手餘妃,她可真夠拼的,就我那瘦骨如柴的男人,每天最多堅持三分鐘,餘妃這小妮子竟然讓他堅持了十幾分鍾,你有這個能耐嗎?”

我狠狠的搖搖頭:“我沒有,我完全沒有,我甘願認輸。”

霸姐安慰似的拍著我的肩膀:“沒關係,雖然你不敢犧牲,但你夠聰明,相對於那種有肉身沒靈魂的女人,我更欣賞你,不過,如果你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的話,我不認為你能給我帶來收益,畢竟我是個生意人,我開門做生意是為了掙錢,不是為了發洩小情緒。”

我揮手:“小二,來兩瓶江小白。”

霸姐攔住我:“你要做什麼?”

我指著我的包:“有點髒了,我用酒精洗一下。”

我果真就用酒精擦洗了我的包,霸姐一根菸接一根菸的抽中,最後看不下去了才將江小白全都倒在了地上,摟著我的肩膀說:“姐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在星城呆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大半夜爬過嶽麓山,別看霸姐胖的雙下巴都閃閃亮,爬起山來簡直是神速,我跟在她後面累的大汗淋漓,爬到燈塔那兒的時候,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霸姐說:“那我們就下山吧。”

我指著近在咫尺的山頂:“霸姐,你不怕上去看看嗎?”

霸姐回頭瞪著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上山是為了下山,非得看到山頂做什麼,到了山頂伸手也夠不著天,這男人跟爬山一樣一樣的,不是非得要結婚生子白頭偕老的,一般人陪你都山腳下就行了,耐力好的陪你到半山腰,能陪你爬到這兒的人,很不錯了,你別要求太多,真爬上去了也沒什麼好看,除非你有特異功能,能看見各家各戶正在辦好事的男男女女。”

霸姐的話總是耐人尋味,但無外乎都是隨著我失戀的由頭來的。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霸姐看著滿頭大汗的我:“任何的感冒藥都比不上運動,出了這場汗,回家悶頭大睡一場,我等著你來找我。”

這個神一般的奇女子簡直讓我看不透,說她三俗吧,她確實很三俗,還很惡俗。

可是惡俗當中又帶著那麼一絲的超凡脫俗,總而言之她把我看的死透死透的,我卻看不到她內心半點的獨白。

這場博弈,一出場就慘敗。

但對於接下來的業務,我確實信心飽滿。

回家之後我給姚遠打了電話,我偶然有一次聽他說起星城的房源,他來到我家的時候還帶了夜宵來,葡式蛋撻,我有一段時間很喜歡,還有新奧爾良烤翅,沒想到這個醫生給我買的夜宵卻那麼合我的胃口。

看著我狼吞虎嚥的模樣,姚遠心疼的問:“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張路都急瘋了,想殺人的心都有,她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以後別再這樣了,別讓愛你的人擔心。”

我吧唧嘴,咬了一口雞翅問他:“誰愛我,你愛我嗎?”

姚遠嗯了一聲,拿紙擦著我的嘴:“我愛你。”

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拿著咬了一口的雞翅遞給他:“吃了它,吃了它就證明你愛我是真的。”

姚遠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三兩下就把雞翅給吃了,我遞了張紙巾給他:“吐出來啊。”

他嚼了兩下問我:“吐什麼?”

我咬牙說道:“骨頭。”

姚遠柔聲一笑:“別逗了,你給的我哪捨得吐骨頭,你快吃,趁熱。”

我也嘗試著吞了一下骨頭,實在是難以下嚥,姚遠拍著我的後背:“雞翅是我吃的,我愛你是真的,你相信了嗎?”

我咳嗽了幾聲,臉都漲紅了:“我信,那我需要報答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