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辜的問:“又怎麼了嘛?”

張路應該是在店裡忙碌,問了服務員時間後對我說:“離你們下班只有半個小時了,晚上我去你家吃飯,你跟三嬸說多煮點米飯,我最近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然後我送你一樣禮物。”

“這不年不節的,你送我禮物做什麼?”

我隨心翻著書籍,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的下了很多天,潮溼的天氣讓人心情都跟著低沉了許多。

“就當做是提前送你的聖誕禮物,今年的聖誕狂歡只能在韓大叔家舉行了,辛兒預產期應該快到了吧?”

說起聖誕節,我還真是很多年都沒有和她們一起過了,離聖誕節也只有幾天時間,這麼冷的天我也不想出差,便答應了:“那我們晚飯時候見咯,你叫上關河吧,他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看辛兒了。”

每天五點準時下班,不管多忙,不管手上還有多少工作,韓野都不會因此加班。

我也跟他說過這樣會不會影響工作的進度,他給我的回答十分的綠色環保:“賺錢是為了改善生活的,而不是壓迫生活,錢夠花就行,為了賺錢耽誤談情說愛,這買賣可虧大發了。”

總之一踏出公司,韓野就能瞬間迴歸到厚臉皮的狀態。

我在姐妹群裡說起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她們都很羨慕我,說我找到了一個雙面男友。

我就納悶啊,雙面不都是貶義詞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許多貶義詞都開始變成了一種嘉獎。

回到家的時候張路正在給妹兒試穿新衣服,見我們回來,妹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媽媽,韓野爸爸,這是路路阿姨給我買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我誇獎了一番,妹兒穿著粉紅色的大衣去了廚房,肯定是問三嬸去了。

“路路,你怎麼又給妹兒買衣服,她房間裡的小衣櫃都快裝不下了,妹兒現在長身體,你買那麼多的衣服都是浪費,等明年個頭一高,今年買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我疊著衣服,張路吐吐舌頭:“賺錢就是拿來花的,再說了,韓大叔賺那麼多的錢,你不幫他使勁花,留著做什麼?埋入黃土還影響土壤肥沃。”

她總是有很多歪理邪說在等著我,我嘆口氣:“我聽說喻超凡找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只有在晚上才去咖啡館駐唱?他這麼拼命努力賺錢,你省著點花,一個家庭要兩個人承擔才能變得更好。”

張路揉著太陽穴:“我就看不慣你碎碎念,錢沒了可以再掙,我家幹閨女眼瞧著一天天大了,我現在不多給她買點新衣服,等她長大了就會嫌棄我的眼光了,再說,我萬一這輩子生不出孩子了呢?我可就巴巴的指望著妹兒給我養老送終了。”

我呸了她一口:“說什麼胡話呢,就你這身強體壯的,一年抱倆,三年能抱這個數。”

我晃著手指,張路用胳膊推了我一下:“討厭,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家韓大叔一樣,這麼大把年紀還能一日三餐外加點心下午茶和夜宵,你小心點,別讓你的肚子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妹兒剛好從廚房出來,天真地問:“媽媽,你要給我生個弟弟嗎?”

我霎時間紅了臉,張路哄著妹兒:“快去叫你童辛阿姨出來洗手吃飯。”

妹兒進了房間,張路趁著韓野換好了休閒服進廚房幫三嬸做飯,悄悄遞了一個盒子在我手裡:“拿著,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bi孕tao。

我嚇的一甩手將手上的東西都在了沙發上,張路趕緊一屁股坐下。

韓野從廚房端著湯出來:“你們倆還愣著做什麼?黎寶,你把衣服都收一下,張路,趕緊給喻超凡打電話,要是堵車的話建議他走路回來,反正五一廣場離家裡不遠。”

張路訕訕點頭:“哦,知道了。”

等到韓野再次進了廚房,張路拿起那盒東西拉著我的手就出了門,然後指著韓野家說:“快點開門。”

我們進了房間,張路在臥室裡東瞧瞧西看看,最後撕拉一下拆了盒子,拿了一個出來擺在床頭櫃上:“寶貝兒,你們晚上睡覺一般是誰關燈?不,不對,你們那個之前會不會關燈?”

這麼隱私的事情,我完全張不開嘴。

張路冥思苦想著:“放在床頭櫃上還是不夠顯眼,萬一你們在淋浴間就把事情辦了呢?曾小黎,你快想想,韓大叔睡覺之前都有些什麼習慣?”

我指著枕頭邊的書:“看書算嗎?我每天晚上都會做瑜伽,然後他先洗完澡回房間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