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野的初戀情人。

我和張路一再震驚,張路摸摸鼻樑:“恕我直言,如果小榕的媽媽是韓野的初戀情人的話,她懷了韓野的孩子,韓澤又很喜歡這個孫子,你說的韓野不讓小榕認祖歸宗一事好像有點說不通,你要不要整理一下思路再給我們編故事,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些小兒科的故事聽起來真的很乏味。”

這一點確實值得質疑。

小措微微有些尷尬:“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和小榕的媽媽長的還真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立刻出來的一樣。”

話剛說完,張路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很不客氣的指著小措:“你是個病人,我很同情你,但是請你不要用初戀,不要用長相來暗自說事,我張路喜歡直來直去,如果你還是用這麼隱晦的話語來詆譭別人的話,對不起,我們這兒不歡迎你,小榕可以留下,請你立即離開。”

面對張路突然間的暴怒,我也起身拉著她:“你幹嘛呀,人家小措也沒說錯什麼,你看看小榕的媽媽,還別說,跟我還真是有點相似,不過,小措,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不花心的男人基本上都喜歡同款類似的女人,這一點並不稀奇,我不會因為我和小榕的媽媽長得相似就懷疑韓野對我的感情,一個男人愛不愛我,不是別人看出來的,也不是別人說出來的,而是要自己用心去感受。”

小措臉一陣紅一陣白,可能是那些小心思被張路無情的戳穿了吧,她那雙帶水的眸子瞬間就開始示弱:“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不要遷怒孩子。”

張路指著門口:“請你走吧,大門口右轉有一家酒店,你可以在那裡歇息一晚上,買明天的航班離開。”

我拉了張路到一旁去:“你這是做什麼,她好歹也是小榕的監護人,如果小榕真的是韓野的兒子,那我們還得感謝人家幫忙帶了孩子這麼多年,看她年紀不大,這七年過來應該很辛苦。”

張路緩和了一下臉色:“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和餘妃是一夥的,小榕肯定跟韓大叔有瓜葛,但是不是韓大叔的兒子,這件事情不好下定論,口說無憑,她也拿不出什麼真憑實據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孩子留下好吃好喝的供著,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但是這個女人必須趕她走。”

我小聲商量:“要不然我給韓叔打電話吧,確認一下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小措真的是小榕的監護人,那我們也不能翻臉無情,留下她住幾天,等韓叔回來再決定。”

張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頭:“你打電話吧,我去看著她,這年頭都能有人到妹兒的病房裡割腕,我不相信她們那群人還有什麼良心。”

想起那件事,我也是覺得很可怕。

為了將所有的真相連根拔起,妹兒那麼小的孩子,報了案之後警察也只是以小孩子不懂事割腕鬧自殺玩而結了案,我只能忍,壞人不可能永遠囂張。

此刻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做,給韓野打電話,二十四小時都開機的他卻意外的關了機。

我給傅少川打電話,是他的助理接的,他現在人在國外,正召開股東大會。

每次一有事情要找他們,他們就像是躲貓貓一樣,半個人影都找不到,楊鐸和徐佳怡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一切都來得太過巧妙,我對這個病怏怏的小措也開始有了戒備心。

我回到客廳的時候,三嬸正好從房間出來:“孩子睡的很安穩,黎黎,你們也早點睡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我緊隨三嬸進了房間,關了門後問三嬸:“三嬸,你從小看著韓叔長大的,你認識小榕嗎?”

三嬸有些閃躲,我接著說:“三嬸你別緊張,如果小榕真的是韓叔的孩子,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的,將心比心,韓叔對我怎樣,我心裡清楚,我不會虧待了他的孩子。”

三嬸像是吃了定心丸,拉著我坐在床邊:“我就見過這個孩子一面,還是三年前在北京見過,薇姐很喜歡孩子,但是不知為何,對小榕卻很反感,小野倒是對小榕很好,每年都會抽空到國外去陪他,這個孩子怕生,不太愛和陌生人說話,我好像聽說他是小野的孩子,但是孩子的媽媽是誰,我不知道。”

我握著三嬸的手:“那你知道韓叔有個初戀情人的事情嗎?”

三嬸下意識的抽了一下手,我用力拽住了。

“確實有這個人,一雙眼睛和你一樣撲閃撲閃的像是會說話,我還是很多年前見過她,那時候小野還在國外留學,回來的時候帶著小榕的媽媽,不是單獨帶著回來的,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堆孩子,好像是華裔,回北京探親的,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小野單身了很多年,從沒見他帶過女朋友回家。”

我也不再為難三嬸,拍拍她的手:“三嬸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辛苦您早起給孩子們做飯。”

從三嬸房間裡出來,張路和小措正在聊關於小榕不愛說話的事情。

見我出來後,小措起了身:“都快一點了,小榕就託付給你們,等韓野回來,讓他來找我,我把孩子的監護權轉給他。”

我也沒有客套,相對於家人的安全,對外人冷漠些也算是一種保護吧,權當我自私狹隘好了。

我在心裡打定主意後,也沒挽留小措,只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等小措走後,張路揶揄:“這個女人就這麼放心的把孩子交給你了,可見她對這個孩子也沒什麼感情,說不定她只是個冒牌的監護人,黎黎,你給韓大叔打電話了沒?”

我頹然晃了晃手機:“關機,打不通,奇怪的是傅少川的電話時秘書接的,他正在開會,楊鐸和徐佳怡的都關機,好像和這個小榕有點關係的人,都在這個夜裡消失了。”

張路託著下巴:“肯定有鬼,不急,反正小措沒在這個房間裡,我的心就踏實了許多,走吧,我們去看看小榕。”

客臥裡,小榕睡的很沉,應該是這一路太過勞累了。

看著小榕的面容,我忍不住感慨:“長得還真是像韓叔,尤其是這長睫毛,太像了。”

張路抖抖肩:“我怎麼沒看出來他們很像呢?”

我和張路從後客臥出來,手機剛好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傅少川,應該是開完會回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