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齊楚比女生還尖細的嗓音,大熱的天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我們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五個彪形大漢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個一直接待和講解的人指著門口的牌子說,來者即是客,必須要招呼好了才能走。

言外之意是既然踏進了這家人的院子,就必須掏了錢才能從這兒離開。

我們人多勢眾並不怕他們,但是韓野一再表示沒必要,出來玩就是塗個開心,不帶導遊不跟團就是為了出行方便,一切隨心。

最終我們談妥了價格,全部景點騎馬一圈,兩百塊錢一個人。

每兩個人騎連著的兩匹馬,沈冰緊緊的挽著我的手臂,說什麼都要跟我在一起,張路拗不過她,只好讓我和韓野分開了。

上馬之後韓野一直並排走在我的旁邊,沈冰又開始嚷嚷著天太熱了,一直在抱怨。

上山之後有一片開闊地,我們都下了馬,一眼望下去就能看見拉市海,張路拉著喻超凡拍照,齊楚那拍照的姿勢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我們給牽馬的人一人買了一瓶水,十五塊錢一瓶,也算是感謝牽馬人的辛勞。

“以前沒見她這麼矯情,現在怎麼感覺我們帶了個小公主出門啊。”

張路硬要拉著我拍照,等我們站在了一起,張路咬著牙吐槽。

我拉了拉她的手臂:“別這樣,冰兒看著呢,畢竟還年輕,嬌滴滴的沒什麼不好。”

張路哼哼兩聲:“你看她今天都穿的什麼呀,來騎馬還穿V領長裙,腳上那雙高跟鞋至少有八厘米吧,還細跟,等下摔不死她,我發現自從沈洋幹那檔子破事後,沈家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我勸著張路:“冰兒也不知道我們今天要來騎馬,幸好她帶了披肩,不然那麼白的面板曬黑了多可惜,難得有緣遇上,人家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的不容易,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沈家人的嗎?不能因為沈洋一顆老鼠屎就否定了一鍋湯。”

張路撇嘴:“一鍋被老鼠屎攙和過的湯你也敢喝?毒不死你,小樣。”

我們聊得正起勁,齊楚累的滿頭大汗:“兩位大小姐,你們能換一下位置擺一下姿勢咧咧嘴笑一笑嗎?”

張路這才想起我們還在拍照,風把我的頭髮吹亂了,張路幫我撩好,驚訝的喊:“曾小黎,明知道要出門拍照,你竟然不化妝!”

我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拜託,這天氣都能把人熱化了,化妝做什麼?化妝兩小時,出門兩分鐘就變成鬼,我不受那份罪。”

張路拉著我看:“你看人家沈冰,穿的多性感,妝容多嫵媚,反正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就是來跟你搶男朋友的,你自己注意著點,我聽說昨天晚上你跟沈冰一起睡的?”

我苦笑:“準確來說我是一個人睡的,大半夜的時候沈冰不見了,我跟你說,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看見韓野睡在門口的軟榻上,臉上和脖子上都是口紅印。”

張路脾氣暴躁,破口而出:“這丫的存心來壞事,不行,我得跟她理論理論,肯定是她勾引的韓大叔。”

我費了好大勁才拉住她,捂住她的嘴,齊楚大聲喊:“好咧,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

我們繼續出發,後來都沒下過馬,那些所謂的景點真的是再普通不過了,只是張路的興致很高,尤其是有喻超凡唱歌助興,張路像個小花痴一樣的捧著場。

回到終點,下馬的那一刻,沈冰扭傷了腳,我扶著她累的滿頭大汗,她卻重心一直往旁邊偏,我有苦難言,等韓野一出手,和喻超凡膩歪的形影不離的張路突然躥了過來,將韓野推到一旁:

“照顧女孩子這種事情,我們來就行了,韓大叔,你去挑幾張拍的好的照片,我們帶回去留個紀念。”

結果韓野花了一大把的冤枉錢買了好多醜的辣眼睛的照片,坐在茶室喝茶的時候,張路看著那些照片,肺都氣爆了。

所幸的是齊楚的拍照技術不錯,每張都是大長腿,張路身高一米六七,人又瘦,標準的美人身材,前凸後翹,加上她五官很有特色,化了妝後又很精緻,拍出來的效果有模特的風範。

我不得不承認喻超凡這個小白臉長的還真耐看,和張路一起拍照,還真是很搭。

在茶室喝了兩杯茶,來接我們去拉市海的拖拉機到了,沈冰因為腿扭了不方便去,她自己提出就在院門口的凳子上坐著。

張路顯得很興奮,從來沒見過像拖拉機一樣的交通工具,當我說這樣的東西在農村裡有的時候,張路簡直都快把我當成神一樣的膜拜了,對她而言,農村裡有太多好玩的東西,這讓我想起了妹兒,妹兒也是對農村有著一股子好奇勁。

拉市海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看,只是划船到中心的時候,一眼望去,蔚藍的天空倒映在海水中,這種靜謐般的美好令人不自覺的神往。

張路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喻超凡的肩膀上,喻超凡唱歌的時候很帶勁,又蹦又跳的活力四射,但是生活中卻比較靦腆,一路上他基本不怎麼說話,都是在配合張路,齊楚很盡職,抱著單反拍下每一個美麗的瞬間,不說話的時候,齊楚除了身高矮了點之外,竟還有一種莫名的帥氣。

只是他一開口就完全露餡,典型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