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笑著點頭:“對,我就是那個站在嶽麓山上大聲喊,曾黎,你的名字遲早有天會出現在我家戶口本上的那個男人。”

當年的我嚇的落荒而逃,如今坦然的看著姚遠,笑的我臉頰生疼:“那時候的你真逗,拜託,二十一世紀了,哪裡還流行什麼以身相許啊。”

姚遠一臉至誠的看著我:“曾黎,我當初說的是認真的。”

服務員把菜上齊了,我指著那一道開胃黃瓜:“這個不錯,我之前在張家界出差,有一家店的拍黃瓜做的特別棒,我一直都念念不忘。”

姚遠明知我有意岔開話題,他把手放在桌子上:“當初說的依然算數,我現在也是認真的。”

我感覺有些尷尬,喝了口湯後緩了緩,又大笑:“拜託別逗了行不行,我都已經是孩子她媽了。”

姚遠突然碰到我的手:“可是你都離婚了,據我所知你和沈洋是閃婚,他應該是你的初戀吧,你在最好的年紀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錯的人,你不覺得遺憾嗎?我對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急著答應我,你可以嘗試著先戀愛,再結婚,你這麼好的女孩,應該嫁給愛情,而不是單純為了婚姻。”

我突然想起沈洋二婚那日,韓野摟著我的腰對我說,曾黎,婚姻欠你一個男朋友。

可現實就是這樣,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嫁給愛情,大部分人都是為了湊合而將就著維持婚姻。

對我而言,若不是沈洋決心離開我,我是能夠接受這一段或許在別人看來根本就沒有愛情的婚姻。

姚遠的話真的讓我很吃驚,我跟他算上很多年前的偶然相識,也不過見了五次面,應該談不上有多喜歡,更談不上有所謂的愛情。

我低頭喝湯,姚遠訕訕的縮回手,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唐突了。”

我抓起座椅上的包包起身:“那個,洗手間在哪兒,我去一下。”

姚遠給我指了指方向,我去了洗手間,心口撲通撲通的,鏡中的我有些憔悴,臉上一片紅暈,我用冷水洗了把臉,再抬頭睜眼時,看見身後站了個男人。

我揉了揉眼睛,身子已經被韓野摟住了:“我聽張路說你在醫院,這裡是醫院嗎?”

我驚恐的看著他:“這裡是女廁所,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野捏了下我的鼻子:“我要是不來,你的名字都快出現在姚醫生家的戶口本上了。”

我漲紅了臉:“你無恥,竟然偷聽人家講話。”

這麼算來,他應該差不多是我們前腳一到,他後腳就跟來了。

韓野的表情有些怨念:“我認識你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知道你這個女人除了生氣沉默之外,還會放聲大笑,看來這個姚醫生不僅會接生,還很會逗人開心。”

原來是吃醋了,我指了指廁所門:“有什麼話出去再說成嗎?這裡是女廁所,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韓野那表情傲嬌的看著我:“你都是孩子她媽了,怕什麼影響不好?”

我還沒來得及頂嘴,女廁一共有四個坑位,其中一間有沖水的聲音,隨後從裡面走出一個豐滿的女人,她很淡定的對我們說:“麻煩讓一讓,我洗個手。”

我想掙脫韓野那隻燥熱的手,但他摟著我挪了兩步,那女人邊洗手邊回頭看我們:“你們繼續,我洗完手就出去,裡面沒人,你們隨意。”

但我注意到她用洗手液洗了三次手,關水龍頭的時候可能覺得水龍頭有點髒,又開啟洗了一遍,這樣反覆了好幾次後,我伸手:“我來幫你關水龍頭。”

我本是好意,她不但不感激,反而甩甩手嘲笑著說:“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給你們挪地方?”

我尷尬的解釋:“這個你誤會了,他只是...”

女人擺擺手:“不用解釋,我是過來人,我懂,你們繼續,我出去會幫你們掛個廁所維修的牌子,你們出來時記得取下來,以免影響別人使用。”

我真是百口莫辯,女人開啟廁所門走了兩步又回頭:“麻煩你們動作稍微快一點,前戲別太磨蹭。”

我不由的感慨,這女人怨念很深啊。

等廁所門啪的一下關了後,韓野賊笑:“那我們速戰速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