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無雙身邊的少年,將手的旗幟往著山下揮舞了幾下,山包所有的人,都聚攏了過來。

大家等的,可不是這一刻麼,不過,一直到現在,林無雙對著待命的清風營將領都沒什麼命令,這分冷落,讓幾個清風營的將領有些狐疑起來。

“這點小事,不用咱們的人馬出動了”林無雙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兒郎們練了些日子,也該讓他們見見血了”

“所有的人都聽好了,前後左右,都給我守住了,若是誰讓人從他的人那裡逃出去,哼”曹芸娘也板著臉下令了,林無雙不大相信她的人,她微微一些彆扭,不過,夫唱婦隨,這個時候,他是肯定不會唱反調的。

眾人紛紛傳令,山下包圍村子的兵馬,隨著山包傳來的命令,陡然動了起來,士卒們一個個拿起兵器,準備對抗即將來臨的困獸之鬥。

“丟下武器,抱著頭走出拉,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小田的聲音在山下傳了過來,眾人齊齊一驚,這人的嗓門竟然這麼大。

林無雙抿嘴笑了笑,什麼叫手持軍用喇叭,這些人肯定不知道,這起他們用紙筒做的喇叭,聲音不知道大到哪裡去了。

大概等了五分鐘,村子裡依然毫無動靜,山包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拿著喇叭對著村子喊話的大個子,舉起了雙手,身後一群少年,手持著各種短鐵棍一樣的武器,貓著腰跟在他後面,朝著村子逼近了過去。

“哎呀,響馬有弓箭的”有人陡然失聲,這麼多人,這麼緊密,要是一潑箭雨下來,非得倒下十幾個不可。

“火器”林無雙看看身邊曹芸娘臉的擔憂,輕輕的說了一句。

“弓箭更遠,更有準頭”曹芸娘側首問道,林無雙微微頜首,曹芸娘頓時放下了心來,那些少年是相公身邊挑出來的,這些事情沒有瞞著他,若是第一次對陣死傷慘重的話,她心裡怕是也不好受,既是心疼這些少年的性命,也是擔心自家相公的顏面無光。

“這廝殺的話,怕是佔不了多大的便宜”曹芸娘輕輕提醒道“響馬只怕還有百餘人呢,相公,咱們的人是不是有些託大了,要不要於大彪帶點人去支援一下”

“誰說咱們的人要和他們廝殺了”林無雙微微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你安心的看著好,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那絕對是一個驚喜”

“嗯,我信相公”曹芸娘將手微微一縮,點了點頭。

下的人影,已經逼近了村口,這個時候,村子裡的人顯然發現有人已經逼近了來,有些人影已經從藏身的屋子裡竄了出來,手拿著兵器,正在大聲的鼓譟,好像是在給他們的人打氣,距離有些遠,山包的人聽的不大清楚。

片刻之間,最前面的一個貌似頭領一樣的人,身邊聚攏了三四十人,更有人拿著弓箭,爬了屋頂,掩護著這三四十人迎面朝著這衝進來的敵人衝了過去。

“嘭”一聲巨大的轟鳴,山包的人看見這衝出來的人群,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火球,然後這火球那麼爆裂開來,想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輕輕舒展了一下,然後陡然開出了一朵巨大無的花朵。

沒有芬芳,這舒展的花瓣是一塊塊飛散到空,然後重重散落在四周的殘骸,滿天飛舞的血珠是花蕊的花粉,而因為花瓣綻放撲騰起的塵土,則是這朵鮮花盛開的土壤。

小田面無表情的放下手的火箭筒,看這前面血肉橫飛的場面,從背後再抽出一門火箭彈,塞進了炮膛,對付這樣的敵人,哪怕是這麼大的殺傷,他都沒有絲毫的成感,一群頂著火箭筒衝鋒計程車兵,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會移動的死屍而已。

大概是這一炮的威力太大,響馬們沒有反應過來,震愕了十來秒之後,倖存的人大概是某個小頭目,終於反應了過來,也許是無知者無畏,也許是血氣湧暈了頭,也許,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口荷荷著怪叫著,舉起自己手的長刀,朝著不慌小田不忙正在換著火箭彈的小田衝了過來。

小田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衝到自己十來步遠,看著隨著噠噠噠的清脆槍聲,這個悍匪的身展開了一朵朵的血花,看著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空掉的麻袋,所有的吶喊和動作在自己的面前戛然而止,然後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下。

“不要連發,點射”他回頭對趴在地下的少年們訓斥了一句,再次舉起了手的火箭筒。

山包的人,早掉落了一地的下巴,知道林無雙有把握才叫這麼點人衝進去,眾人心目當對於接下來的廝殺,都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山下的情形,哪裡是他們想象當的廝殺場面,這分明是屠殺,不折不扣的屠殺,從一開始,那些響馬們沒能接近這衝進去的人十丈之內。

領頭的大漢始終肩膀扛著那犀利無的火器,朝著村子裡慢慢移動,一旦有出現在視線當的響馬,少年們手的火銃,立刻招呼了過去,者立斃。遇見有龜縮在屋子裡頭不冒頭的,那領頭的大漢也不廢話,直接是一炮轟去,連屋子帶屋子裡的人頓時變成一片廢墟。

這樣一路推過去,響馬們哪裡還有絲毫抵抗之意,等到發現他們當有丟掉兵器跪地求饒的,一樣毫不留情的被火銃打死,這些響馬們,頓時如同炸窩的螞蟻一樣,在村子裡四散開來,從山包望下去,那些響馬寧肯朝著把守著四周的清風營官兵投降乞命,也不敢在這衝進來的這一隊人面前晃盪了,哪怕他們的數目起這隊人,要多得多。

山包的眾人,臉色都是不同,不可否認的是,除了林無雙和他的人以外,此刻大多數人想的都是,若是自己的手下,面對這樣的一隊兵馬,該如何抵抗。

清風營的幾個將領,更是震驚了一會兒,彼此對望了一眼,不管他們如何盤算,面對這樣強橫的武力,似乎他們除了離這些人越遠越好,竟然找不到任何方法可以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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