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冷漠的看向戴沐白,“這個男人幫了我什麼?”

“只會把我留在險地,自己在外面找女人瀟灑,還說我是隻能看不給用的擺設,我對他能有什麼好感?沒有情誼,只有恨!”

殺人誅心,戴沐白此刻面如死灰。

朱竹清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割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比死了都難受,偏偏對方說的還都是事實,他無從反駁。

洛羽緩緩起身,大手撫摸向朱竹清垂落的黑色秀髮。

女人沒有拒絕,任由男人施為。

“沙沙。”

朱竹清感受著寬大手掌帶來的溫度,被戴沐白刺傷的內心溫暖了起來,面上的冷漠消失,化為了柔和與釋然。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剩下的我來處理。”

洛羽收回手掌,走向牆角的戴沐白。

手掌離開,朱竹清有些悵然若失。

望著男人的背影,突然發現,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從小就沒有安全感的她,不知不覺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依賴。

“刺啦!”

戴沐白身上的布料被洛羽扯下一大塊,丟在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

洛羽冷笑:“我問你,要死還是要活。”

“要活,我要活!求您饒我一條性命,是我有眼無珠。”戴沐白驚慌回答。

“那就在上面寫。”洛羽指了指布條。

“寫什麼?”戴沐白愕然。

洛羽眯眼:“你和她的婚約難道還要作數不成?”

戴沐白連連搖頭,嘴唇還在滴血,“不作數,不作數!!您和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胡說什麼呢!朱竹清在旁邊狠啐了一聲,面紅耳赤,卻沒有出言反駁。

洛羽瞪眼,“那還不明白寫什麼?”

戴沐白哆嗦了一下,又語氣無奈,“您看,我也沒有筆啊。”

洛羽眸光一閃,“看來你血流的還是不夠多。”

戴沐眼神顫抖,立刻趴在地上,用手指沾染著血跡,哆哆嗦嗦的寫下了一行血書,恭敬的遞給了洛羽,目露祈求之色。

“我,戴沐白,自覺配不上朱竹清,今日起,婚約無效。”

聽到這句話,朱竹清目露釋然。

家族強加在她身上多年的枷鎖終於解除了啊。

以後,她就自由了。

朱竹清將感激的目光投向男人,好像從遇到他開始。

自己的生活就開始一點點的光明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