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數眼,何雲牧就確定了,對面那個涼麵館裡坐在最外面桌子的一箇中年白麵如同書生一樣的男人就是這群人的目標。

顯然之前中年白麵男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人,不過隨著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出現,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

不過中年白麵男人並沒有立刻離開,因為此時府兵們暗暗形成的包圍圈已經讓他無路可逃。

“讓讓!”

就在這個時候,五六輛獨輪車隊從魚市中一間商鋪中駛出來,這肯定是送往一些大戶人家的魚貨的苦工們,果不其然一個身著大戶人家管家服的男子在一旁尖著嗓子叫道:“讓讓啊!這是送往城主大人府,碰壞了你們賠不起!”

因為魚市上的道路本來就不寬闊,獨輪車要過路,加上一旁路過的人群就更擠了,而那些包圍圈的府兵們也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活命的機會就在這一瞬間,中年白麵男人飛速地想從這口子中逃出,可那些府兵怎麼能允許他跑掉?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一瞬間眾多府兵不再隱藏,紛紛一擁而上,而顯然男子似乎有傷在身一樣,並沒有趁這個機會跑掉,已經被人圍住了。

整個場面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尖叫聲,哭泣聲,沒有跑掉,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也有機會逃掉,中年男子怎麼會再繼續猶豫,於是殺戮而起!

中年男子不知從何時出現一把長劍一劍斬殺一名府兵,那長劍就如同飄逸的雲彩一樣,根本不知道會出現在哪裡,卻每次都會帶走一個府兵的生命,濺起一朵朵燦爛的血花。

越來越多的府兵而入,周圍的商戶很多人離開關閉了商鋪,畢竟這要是殺進自己的鋪子裡,損失那就嚴重了。

不過也有人已經遭遇了不測,靠近府兵包圍圈的十幾個普通人有的已經被誤傷,有的已經一命嗚呼,而那名城主府的管家一邊尖叫,一邊朝一旁跑去,看樣子是嚇怕了。

何雲牧本來只是想看熱鬧的,不過就在男子拿出那把長劍的時候,他就站起來了,因為體內的炎老告訴他。

“沒錯!那就是人就是自己找的人!”

於是,何雲牧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個面具,開始動手了。

明亮奢華的副城主府中

一名穿著華麗,卻渾身透露著沙場軍人氣息的男子正端坐在幽暗的大堂之上,他的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看樣子是刀傷。

男子的面前跪著一名年輕人,如果是何雲牧在這裡,他一定會認出,因為這正是那名先前在魚市出手的傢伙。

“沒有抓到!廢物!”

“啪”的一聲,刀疤男子猛地站了起來,看樣子憤怒無比,這一聲怒吼,無盡的鐵血氣息迎面而來,這是一個硬茬子。

“你居然殺不了那個傢伙?”

“回大人,來人似乎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如果剛剛的訓斥還是淡淡鐵血氣息,此刻整個大堂裡的血腥氣無比濃重。

“如果抓住雲家餘孽的話,這一次破壞規矩無論怎麼補償,我們都不算虧,可是你們呢!沒有抓住人,現在還給了那些老匹夫攻擊我的機會!”

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越發地懼怕,他知道這次算是徹底完了,一絲希望都沒了。

“去墳場吧。”

原本跪著的年輕男子徹底癱了下來,似乎全身沒了骨頭一樣,數息後年輕男子才傳來一聲十分微弱的聲音:“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