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與質量之間的位置,在多元宇宙的無垠時空中總是難以協調的。

一個無麵人對於易夏來說,孱弱到甚至無法靠近他的靈魂。

而難以計數的無麵人疊加在一起,則意義不同了:

在持續付出慘重代價的前提下,它們能夠突破易夏靈魂外層的防護了。

當然,這大概不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就是了……

易夏翱翔於天穹之上。

那密密麻麻重新整理的殺戮資訊,已然被他暫時拉入到臨時遮蔽的領域。

對於存在海量無麵人的世界來說,這類法術確實存在足夠的危險性。

靈魂防護,向來不是絕大多數的超凡存在會著重強化的。

更何況,哪怕是有著靈魂防護相關能力的超凡者。

面對如此龐大數量的無麵人衝擊,也往往是難以抵禦的。

靈魂領域的戰鬥與物質層面自然有所不同。

在某些時候,它要比物質世界的戰鬥更為兇險和禁忌。

因為靈魂的毀滅比起肉體的死亡,在復生方面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難度。

一如靈魂層面的傷勢,總是格外難以恢復一些。

這大抵也是在綜合考量後,這個世界的相關限定產出法術的價值所在。

可惜,它遇到了易夏……

當最後一批不死人的靈魂,在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意識海中掙扎著化為灰燼之後。

整個位面,似乎都“活了過來”一般……

某種難以描繪的宏偉注視,從天穹之上落下。

對此易夏並不感到陌生,那顯然就是這個世界的位面意識。

所有不死人的消失,毋庸置疑觸發了位面意識的某種機制。

易夏能夠從中察覺到,某種充滿了陰暗、邪惡與扭曲的概念。

它的惡意是如此濃烈而純粹。

可惜當前睚眥的力量,還不足以標記這類並未凝聚成人格化意志的概念。

它對於易夏的敵意和其他濃烈的情緒,是由那無窮不死人臨時前所散發的相關意識所標記的。

不怎麼確切地來說,可以大致對等為“不死人的怨念”?

當然,易夏很確信的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