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天地開明,實在難以通行。”

易夏凝神一眼,卻是熟人。

正是他尋了許久的老土地……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易夏倒是有些明白了。

不在此界?

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顯然,對方所在之地與易夏所在的地球必然有所聯絡。

不然的話,對方所說的血裔,又從何說起。

“你之血裔何在?”

易夏想了想,如是問道。

“卻還在襁褓之中,尚不得其身。”

“大巫寬心,它若是個糊塗害事的,大巫儘可生嚼之,老身別無怨言。”

似乎知道易夏問話的用意,老土地忙道。

易夏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這頓飯就能吃了……

便隨著老土地踏空而去。

不多時,便瞧見一處明晃晃廟宇之地。

“大巫且飲,直至白晝,必可令君得個囫圇。”

進了廟宇,老土地頗有幾番豪情地說道。

看來,他是做了準備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囫圇是參考什麼做的標準。

而廟宇深處,一眾人身而偶有獸形的廚娘、夥計之類,聽見上面傳來了動靜。

“快!那個饕餮來了!”

便熱火朝天忙活了起來……

…………

…………

黑暗中,似有一抹幽光。

鍾苓閉目凝息。

她正在騎著牛飛行。

在那渾噩的世界之中……

周圍盡是些荒誕詭譎的畫面。

她不能多看,不能多聽。

剝離了物質的外殼,最為純粹的情緒和意志賦予了這個渾噩的世界,以最為扭曲和狂熱的濃墨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