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的興起,是與這片江河、這方土地綿延萬年的厚重故事。

而異獸之類,漸行漸遠。

“啪!”

黑暗中,有人燧石成火。

於是,幽暗乃去。

易夏自宏偉之境凝望,卻難見其真容。

只是心中暗自揣測,大抵有了計較。

隨後時光匆匆,大地變幻,河水時而肆掠,時而平靜。

有人不服,欲治之。

乃成。

千載荏苒,有人祭於此間。

高臺乃鑄,萬眾匍匐其下。

不見雨興,王怒而去。

於此,又是浮光掠影。

直至今日……

陡然間,易夏猛然睜開雙眼。

再去回味,卻像是度過一場大夢。

越是回憶,便越是模糊。

易夏緩緩收起手中巫幡,將儀式進行到了最後。

凡物所實行的繁雜之禮,並不適宜於巫覡的風格。

蠻荒之初,更無那多拘束。

即便是如同祭九鼎這般層級的祭祀,也無需多麼浩大的工程。

禮,敬鬼神也。

如之天地,自可去其繁多。

隨後,有難以描述之意,自地面湧出。

人亦祭天,天亦庇人。

如此迴圈反覆,方可為巫。

易夏凝視著眼前小鼎。

只見它那虛幻於物質之外的存在,逐漸變得凝視。

不多時,便多了幾分渾厚、沉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