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間,試煉長一記兇狠的肘擊打在了空氣中。

聽到頗為凌厲的破空聲,易夏的胸口不由得傳來一陣幻痛。

昨天,他就吃了一波虧。

如果是遊戲的話,只是一次失誤,他是不太一定會記下來的。

但這可是實實在在捱了一記鋼鐵之肘,痛苦讓易夏深刻記下了這一破綻。

無頭式的戰舞是沒有破綻的,有破綻的,是易夏的戰舞。

易夏趁機一幡砸下,卻被試煉長有條不紊地格擋住了。

明明試煉長的動作算不上非常靈活、迅捷,甚至有某種明顯的、刻板的痕跡。

但它的攻擊、防禦,乃至於突襲,都帶著某種不說出來的意味。

自然如意……

易夏的心頭浮現出這樣的字樣。

這是與怪物的戰鬥,所無法教會他的。

易夏並不垂涎試煉長的技擊套路,他希望從對方身上汲取的。

是那種宛如閒庭信步一般,有條不紊地解決對方任何突發奇想動作的東西。

那是千百次磨礪、不知交了多少學費、和死神賽跑多少回的收穫。

易夏如飢似渴地汲取著這些。

他感覺自己對於戰鬥的節奏,不再那般渾噩。

儘管試煉長,總是緘默不語。

只在階段解鎖時,才給予一二刻薄的評價。

但它讓易夏知曉了,什麼叫攻擊距離、什麼叫戰鬥節奏。

它們不再是生硬的字眼,也不是記憶裡翻飛的輕薄思緒。

在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捶打下,易夏將那些已然浸潤進本能裡的戰鬥記憶,逐漸開發了出來。

現在,他已經能夠和第4階段的試煉長,在近戰方面走上幾回合了。

當然,在易夏發現自己已經全然無法招架之後。

他翻滾著、不怎麼優雅地躲開試煉長的一波猛烈攻勢。

隨後,法術書隨意而出。

油膩術!

易夏飛快地吟唱著。

下一瞬間,一大灘汙穢的油漬阻擋住了試煉長衝鋒的腳步。

由於當前蠱毒和瘟病效果,對於試煉長這種構裝生物無效。

易夏就沒有開啟了。

他直接催動法力,頓時鼻尖有火星噴出。

下一瞬間,有火球破空而出,呼嘯著飛向試煉長!

火光中,易夏看到了試煉長的目光。

冷冽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