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抓來一些邪惡生命,來作為孕育孢子的容器或者是肥料。”

“但……”

薩瓦爾朵思索著,該如何切割兩者之間的不同。

“本質都是一樣,大德魯伊閣下。”

“殺一群黑暗生命亦或毀滅一個黑暗世界,在我看來,它的本質並沒有什麼區別。”

“誰會在乎一個黑暗世界的毀滅呢?”

“哪怕,它可能並不屬於我的狩獵範圍,是被孢子的異變所波及的。”

“我沒有去奔赴於淨化多元宇宙的所有邪惡,只是因為我做不到……”

易夏這般說道。

“也許那些黑暗生命會在乎?”

薩瓦爾朵遲疑地說道。

他本人也是不怎麼在乎,那些黑暗生命的。

或者說,他公允地對待所有生命。

無論是健壯的血肉之軀,還是為腐爛所瀰漫的組織。

無論是擎天立地的巨人,還是微如塵埃的孢子。

在薩瓦爾朵看來,都是生命那旖旎斑斕的億萬形式之一。

所不同的是:

面對其生命形態的不同,需要予以迥異卻獨立的思緒和接觸方法罷了。

而易夏聞言卻笑了笑:

“我不在乎。”

“這就夠了……”

這讓薩瓦爾朵對於自己的這位友人,有了更為全新的認知。

“那些小夥子們警惕你是正常的、中懇的……”

“但他們不該只把你列在與我一個危險等級,我認為你要比我極端和危險得多了……”

薩瓦爾朵搖了搖頭,對於易夏予以了這樣的評價。

“當然,我知道,這些你同樣不會在乎。”

“是的,我想起了那時候為了尋求更為遠古的強大力量而強迫自己讀過的典籍。”

“也許大巫都是如此……”

不過這次,薩瓦爾朵顯然不準備再過度展開了。

如果是其他的異域存在,也許對此會毫無概念。

可薩瓦爾朵顯然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