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遇到了故鄉文明的清剿行動……

並沒有那麼多野心的匪團,短促地迎來了它的覆滅。

而作為逃兵+匪盜被抓獲的羅穆阿瑟德,被安排在他故鄉的城市處決。

也許那時候就那麼死了,羅穆阿瑟德覺得自己或許還能在故鄉留下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名諱。

人們總是喜歡神話或美化已經死去或永遠消失的事物。

可惜,命運並不如此……

羅穆阿瑟德從那些遙遠的記憶中探出頭來,他看著眼前仍然在竊竊私語的一眾的黑袍者:

“你們仍然沒能拿出方案?”

羅穆阿瑟德隨口說著,卻讓周遭瞬間變得寂靜。

人們低垂著頭,表示對於這位大祭司的臣服和慚愧。

但下一瞬間,一個黑袍者的頭顱陡然爆開!

猙獰的鮮血和殘渣,瞬間令周遭變得汙穢和猙獰!

沒有人敢動彈,甚至當那些汙穢濺射到他們身上時,他們也噤若寒蟬。

羅穆阿瑟德看著他們,思緒卻又回到了那遙遠的過去。

他沒死在那次處決中。

他自從出生後,便一直沒見面的父親帶人救下了他。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很難說,這是一場救贖……

而最後,還未等他完成弒父的經典戲碼。

他那位狂熱的父親,便永遠地迷失在混沌虛空中。

而作為對方唯一僅存且理性正常的血裔,羅穆阿瑟德接過了父親生前的虛空教會,並將它變成了徹底屬於他的模樣。

執掌虛空教派以來,羅穆阿瑟德見過太多太多的眼睛。

他看到了充滿了慾望或渴求的,他看到了充斥著恐懼或哀求的。

鮮活的或乾枯的,理性的或癲狂的。

人們為了各種各樣的緣由,被動或主動地接觸到虛空教派。

羅穆阿瑟德並不喜歡這些傢伙。

他們並不清楚他們究竟渴求著什麼,他們也同樣不明白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

一群蠢貨……

好手太少,而好手卻總是充滿了各種麻煩……

想到這裡,羅穆阿瑟德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閉上一隻眼,慵懶地躺下。

於是在脖頸之上的面孔得以甦醒:

“大祭司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