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對抗某種邪惡或詛咒的救贖?

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意識海中,浮現出諸多的可能與答案。

也許對於那些異域的神祇而言,已然習慣了這般的信徒?

可在易夏的感知所予以的靈性反饋中,他覺得對方大概不是出於這些“庸俗”的緣故。

詩歌?

也許,會是一位吟遊詩人?

以混沌血脈為支撐的傳奇感知所予以的,無視尋常意義推理的強大力量,讓易夏的眼中浮現出些許若有所思的色彩。

對此,他也許知曉了一些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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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那樣豪華卻足夠寬敞與溫暖的酒館裡,布蘭拉維奇科拉多正靠在壁爐旁的一角。

外邊從霜語之嶺吹來的寒風,正在這片不毛之地上肆虐著。

冰冷刺骨的寒風,彷彿要徹底掠掉一切事物的溫暖。

再過嚴實的防護,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也無法維繫太久。

一些路過的騎士,也無法在這樣極端的天氣下趕路。

他們有些沉悶地坐在酒館的另外一邊,在壁爐溫暖的烘烤下,解開了有些凝固的冰冷鐵甲。

這裡雖然貧瘠和苦寒,但也仍然處於這個人類王國的有效管轄範疇。

只是再往北的話,就不好說了。

那裡是人類與被北地人的接壤區域。

在那段滿是山谷與丘陵的地方,盤踞著大量的匪徒和怪物。

凜冬的風暴,無法影響到那裡。

因此,即便知道只需要熬過這段冰冷的路途,就能抵達相對暖和些的區域,也沒有人願意就此動身。

一直到大雪徹底結束,隨之凍結的旅途才會再度恢復正常。

科拉多小心翼翼地藉著壁爐的火光,烘烤著自己的包裹。

那裡面放著他最為重要的物件:

他的樂器以及他父親的遺物。

那些泛黃的樂譜,也許是無人問津的雜物。

可在科拉多的心中,那是比父親的遺骸更能夠證明其存在的痕跡。

那是父親思想與意識的延續,在那些飽含情緒的文字中,科拉多似乎能夠讀到父親所曾經經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