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尤荻娜對此感到足夠的憤怒和不妙, 也只能不斷抓住機會, 試圖用箭矢將易夏的軀體貫穿……

…………

…………

多少箭了?

尤荻娜不知道。

她的身影,在被火光與陰影所籠罩的森林中穿梭著。

手中的弓箭,一次又一次被拉到最為極限的位置。

到現在為止,尤荻娜已經記不清她究竟射出了多少箭。

面對這樣的敵人,尤荻娜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哪怕只是一場競技,可尤荻娜向來都是全力以赴的。

這也是這般競技的魅力所在:

它能夠讓參與者放下諸多的顧慮,全身心地投入到與對手的戰鬥中。

尤荻娜甚至隱約感覺到了後背傳來的輕微痠痛。

那是她被自然所青睞之後,幾乎再沒有感受過的經歷。

哪怕是參與對抗邪惡存在的戰爭,尤荻娜也沒有這樣高強度地進行過射擊。

她的射擊並非是單一的要素。

一如她的稱號所昭示的那般,那對應著自然的懲戒。

因此,即便是訓練,尤荻娜也幾乎不能進行這樣的操作。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尤荻娜也沒有遇到過需要她進行這樣頻繁射擊的存在。

可頗為令人唏噓的是:

尤荻娜在某種程度上第一次進行這樣“火力全開”的攻擊姿態,卻並未獲得如期的戰果。

有的,只有逐漸浮現的無力和挫敗……

森林在燃燒……

大地在搖曳……

而全力射出的箭矢,卻無法造成多麼可觀的傷害。

在這個時候,尤荻娜算是終於知曉了姐妹的友人,所帶給她的那句之前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該怎麼戰勝這樣的對手呢?

沒人能夠告訴她答案……

尤荻娜的呼吸開始逐漸變得急促,她第一次察覺到了自己的體力與恢復是存在上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