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神州已然無差別地籠罩在一片煙雨朦朧中。而明日,則會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易夏手持巫幡,看著眼下祭祀產生的白地。

隨後心念一動,那些殘存著強烈祭祀力量的泥土被易夏收了起來。

如果是在其他的地界,易夏自然懶得理會這些也談不上危險的衍生物。

但在地球,為了防止出現一些預期之外的情況,易夏還是謹慎地將其收攏了起來。

這些殘存祭祀力量的泥土,並不會比凡物概念中的那些高輻射物品要平和多少。

雖然它的力量本身是無害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有益的。

可一如易夏的看法:

力量本身,其實很難予以多麼公允的善惡評價。就像他所曾經接觸過的那位虛空聖武士一般。

即便是那般癲狂與混沌的界域,也能誕生追隨至善的聖武士。

而純粹無暇的力量,也並非不會導致禍患與災難的出現。

如此,易夏心念一動。

下一瞬間,他便從這荒莽的無人區消失。

而在當易夏回到柳城的時候,恰好看到羽人結束通話

了電話。

「倉仲的?」

易夏看了羽人一眼,隨口問道。

羽人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不是很意外……」

羽人沒有詳說倉仲在電話裡問了什麼。

因為在它的意識裡。

大巫與所謂的神祇除卻個體特徵的不同之外,在很多層面都有著相通的地方。

而就像神祇需要教首這般的代行人一般,羽人對於大巫需要自己這件事並不覺得多麼奇怪。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或許在於:

前者的需要,往往是出於規則的限制亦或是維護自己的權柄。

而後者,則更多是出於一種溫潤的悲憫……

作為歷經無數的羽人,自然有其明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