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如何抉擇,是它自己的選擇。但至少,他要給對方以選擇的機會。

對於這個投身於東方譜系超凡文明的英靈,易夏並未將它視為異類,而是作為某種意義上的同胞對待。

聽到易夏的話語後,羽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隨後,它頓了頓,看向易夏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前些時日元旦的時候,伊姣給您送了一壺餃子。」

「那時候您出去了,我便替您先收下了,正放在冰箱裡。」

易夏聞言點了點頭,倒是有些恍若昨日的既視感。

那時他還孱弱無力,停留於與魚人、地精之類糾纏、廝殺的階段。

那年,也是伊姣提著一壺餃子來那個陰暗的地下室裡看他。

說起來,用壺提餃子許是她家的慣例。

在柳城的話,倒也沒有這方面的專門習俗。

說起來,如果沒記差了的話,就幾個月的時間,對方就要高考了。

易夏自然記得曾經自己與其的許諾。

現如今的易夏,自然不比當初。

如果說在此之前,還需要進行一些額外考量的話。

那麼現在,易夏對此的態度則是頗為隨性。

她若成功了,想學什麼、喜歡學什麼,便都隨她。

即是巫法,當下的地球缺乏環境,也無過於換個地界修行便是了。

真說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易夏也並不是那麼確定,伊姣是否也屬於地球超凡覺醒初期這一洪流中誕生的弄潮兒。

理論上來說,如果對方是的話,這個時候,她早該獲得了超凡傳承才是。

而不是的話,卻又有些令人費解。

畢竟一如前言,這種天生靈眼般的天賦。

即便是在東方譜系超凡文明所對應的超凡世界,也絕非多麼稀疏尋常的事物。

後天成就的超凡感知所衍生的靈視,和先天所具備的。

儘管從能力的實際應有範疇來說,似乎並沒有太過離譜的差距。

可從其涉及的生命本質來看,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因此,對方應當是有獲得傳承的資質的。

又或者說······

易夏忽然對此有了一些明悟。

對方的機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