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艘巨大的運輸艦裡,嘈雜的吵鬧聲令人心煩。

而顯然,運輸艦的管理者並沒有打算對此進行怎樣管控。

或者說,他們並不在乎這些被緊急遷移者的體驗。

運輸艦裡存在這些緊急遷移者團結一致也無法抵抗的武力。

同時也有著對此毫不留情的冰冷制度。

因此,一切雖然糟糕,卻也沒有跨過某種危險的紅線。

雖然在彼得羅娜看來,這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她曾經想過,離開所居住的星球,前往更大的地方發展。

但顯然不是以這種形式······

而就在這個時候,似乎出現了某種變化。

原本嘈雜的聲音,像是陡然從某處開始被遏制了一般。

就彷彿一瞬間,沉默變成了會傳染的瘟病,其以無可阻擋的形式將一切喧鬧給吞沒。

在那死寂之下,有某種陡然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在默默地訴說著一些令人悚然的真相。

沒人跟彼得羅娜解釋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她也不需要。

但她順著陡然變得緘默的人群,看向那運輸艦外深邃的太空之後。

她的呼吸也隨之一緊。

在那運輸艦分明而齊整的觀測視窗外,彼得羅娜能夠看到密密麻麻的、無法看清盡頭的陌生飛行物。

不需要怎樣的科普或揣測。

其所散發的猙獰和粗暴的畫風,已然無比清晰地表現其戰爭的純粹偏斜。

它們密集而齊整地朝著她們飛來的方向飛去。

連綿的引擎聲,交匯成某種巨大的聲響,以難以理解的形式在這虛空中迴盪著。

而如果只是這些戰爭的產物出現,它們或許帶來是驚懼、擔憂和其他另外的情緒的話。

那麼此刻讓一切歸宿於寂靜的,則是那太空中的「人」……

只是,彼得羅娜很難將其往「人」的界域思考:

外面的科技,已經抵達了這樣的程度了嘛……

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彼得羅娜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