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為易夏帶來了一些新的想法:

那些經年的、有所依存的相關序列精怪,他固然難以下手。

但那些扭曲、異變後,在一定程度上失卻了泛行藥用價值的個體,卻對易夏而言同樣有效。

就這方面來說,夏登對此顯然是做了充分的功課。

至少,易夏覺得其尋覓到這個變異人參精的情報,不單單只是運氣那麼簡單。畢竟,他可沒有易夏對此那樣敏銳的感知,能夠直接洞悉其本質。

就是其本體太過孱弱了一些......

即便現在,易夏所在對方星球建立的副本,能夠為其隔絕絕大多數的相關威脅。

但有更為恆久的要素,是

其所無法逃避的。

那便是從來公允的時間......

雖然易夏確實予以了其延續至血脈的契約允諾。

可同樣的,易夏不太認為,其血裔便能夠完全地繼承對方的意志和手段。

在東方譜系超凡文明所逝去的漫長歲月裡,虎父犬子的著名事例不要太多。

這份允諾,在更多的意味上,是易夏對其血脈廕庇的承諾。

對方所獻上的這份大禮和自始至終表明的姿態和行為,也值得上這份恆久的契約。

當然,關於其個體發展的方面,易夏也不會予以過多的干涉。

哪怕夏登此刻與他的聯絡,已然超出尋常意義的緊密。

可易夏向來,不會由此左右他人的意志。

一如那驕陽似火的盛夏,惟有在面對那些深邃的黑暗之時,才會呈現出最具毀滅和暴虐的一面。

如此,易夏將巫鼎收回。

他看向雲層之下,已然一片盎然的大地。

那些在巫湯所流散出來的稀薄氣息的影響下,所重新煥發出生機的植物。

此刻,已然蜿蜒覆蓋住了那些滿是戰爭痕跡的粗獷與鋒利。

原本為破碎的猙獰痕跡所充斥的大地,此刻變得柔和圓潤了許多。

它或許仍然不那麼適宜生命居住,但卻不再是那樣死寂和殘酷的模樣了。

一鯨落,而萬物生?

大巫搖了搖頭。

隨後,這才想起,之前所意外之外的助益。

克緹卡蒂的力量和手段,相對於此刻的易夏而言,無疑是有些蒼白的。

沒有對方的助益,拿下它大抵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考慮到隨著的推移,而導致「藥效」的衰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