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聽到了?這人的話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郎猛儒雅隨和的微微一笑。

“本來我還苦惱太和沒了該找誰要賬去呢,既然老人家您願意出這個錢,那我也不能沒點表示。

這樣吧,我給您抹個零,您只需要付我八十九萬彩貝就成……現款還是用寶材典籍抵賬啊?”

“……”

一時間,大祭司被郎某人燦爛的笑容晃花了眼,怔在原地不知道是該先問為什麼抹了零之後反而要還的錢更多了,還是該先問清楚太和找對方借錢的更多細節。

這時,見郎猛居然敢不理會自己,虺雲“勃然大怒”,上前一把薅住了對方的衣領開始飆戲。

“怎麼不敢說話了?說啊!我之前說的話裡到底有哪一個字是假的?”

“嘖嘖嘖~”

即便被人如此粗暴對待,郎猛臉上的微笑卻仍舊還是那樣的淡定從容。

“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看在你幫我證明了債權的份上,今天就讓你當個明白鬼。”

說著,郎猛朝不遠處的靈堂瞥了一眼,沉聲道:

“上個月初四那天,太和請我到過他家裡喝酒,席間還找我商量了寬限還款時間的事情。

當時我就奇怪,為什麼無論是借錢那天還是商量還款那天,嫂夫人居然兩次都不在場,於是我就多嘴問了那麼一句。

太和跟我說事有湊巧,我一共就來了這邊兩趟,嫂夫人也就是這麼剛好在我來的這兩天去了山裡採集野果野菜。

剛開始我也以為只是巧合,但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聊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太和找我借錢時也在場的小子就多嘴問了一句,結果嘛……”

說到這裡,郎猛一臉遺憾地嘆了口氣。

“唉……太和族長為人單純,他不願意懷疑自己親近的人,而我雖然同樣性格單純,但作為他的朋友,有時候哪怕是為了義氣也必須多想那麼一點。

於是,當太和告訴我他的外甥那天也剛好出門打獵不在部落裡的時候,我就特意留了個心眼,告辭之後兜了個圈子找進後山叢林,結果果不其然在那裡發現了一對姦夫銀婦!”

此言一出,虺涼頓時面色煞白,就連剛剛聞訊趕到的虺吉也沒忍住狐疑看了他一眼。

然而此時卻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貓膩,眾人的目光大都被怒髮衝冠的虺雲吸引了過去。

“你放屁!”

虺雲攥著郎猛衣領的手臂陡然綻起道道青筋,他赤紅著雙眼嘶聲反駁道:“上個月初四我真的在村外打獵!”

“呵呵~打獵?”郎猛鄙夷地看了虺雲一眼,“你有證人麼?”

“這……”虺雲語塞。

“沒話說了吧?”郎某人得意一笑,“雖然出於禮貌,我並沒有過去仔細分辨那對男女的長相,但這世間事哪有那麼巧的,怎麼剛好就只有你倆那天不在村裡呢?”

說著,郎猛為了證明自己推理的正確性,還挑釁似的拍了旁邊沉默不語的虺涼一下。

“不信你問問這位老兄,他那天怎麼就不一個人跑出村子呢?”

“等等!”似乎是受到了郎某人的提醒,虺雲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虺涼,“是你!肯定是你!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那天也帶著獵弓出村了,還跟我是前後腳,一定是你侮辱了我舅母!”

言罷,虺雲也不管現在的場合適不適合動手,神情激動著鬆開郎猛,轉頭就要與虺涼拼命。

然而場邊眾人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在大祭司的示意下,為數不多的幾個衛士上前合力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