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漁眠出生於書香世家,和這些富二代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容貌出色昳麗,從酒吧裡出來便遇到了個醉鬼。

秦爺爺開了一家武術館,秦漁眠從小就跟著學武術,對付這種醉鬼並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她思考該不該把人打殘的時候,醉鬼便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秦漁眠疑惑轉頭,只見穿著白襯衫黑色長褲的男人一手抄在兜裡,一手摟住她的肩膀。

男人語氣倨傲地說:“我的女朋友都敢碰,活膩了吧你?”

秦漁眠眼神迷茫,他們似乎不認識吧?

醉鬼似乎認出了葉寒程,忙驚恐地道歉,並表示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葉寒程微抬了抬下巴,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醉鬼連滾帶爬地走了。

秦漁眠往旁邊挪了一步,男人的手也就摟不到她的肩膀了。

葉寒程也不在意,自然地收回手:“不用謝我,也別問我是誰,我叫紅領巾。”

秦漁眠:“……”

神經病啊。

有人叫他:“寒哥,走了。”

“小姑娘晚上最好別一個人出門。”葉寒程提醒了她一句,然後灑脫地轉身,朝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走了。”

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相親的現場。

結婚,戀愛,工作,生子,一幕幕就像電影般在她腦海裡滾過。

進產房那天,男人握著她的手在發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醫生保大人。

程曦看不下去兒子這個樣子,怕他影響到秦漁眠生產,說什麼也不讓他陪著進手術室。

葉寒程就把隨身戴了十幾年的項鍊給了她,說是他把他未來所有的好運都收集在了這個小橙子裡,秦漁眠戴著這個小橙子,好運就會x2。

秦漁眠被推進產房後,葉寒程不停地在外面來來回回地走動,轉悠得程曦頭暈,明令禁止他再走來走去。

被程曦命令背對牆站著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紅色的手術燈,無意識地抓著旁邊的椅子,不知不覺將椅子都扣下了一層漆。

秦漁眠在聽到孩子的哭聲不久就墜入了黑暗,再有意識時,是葉知洲蹙眉問她:“你考慮好了嗎?如果失敗,你將會永遠留在他編織的夢裡。”

她坐在病床邊,右手還纏著白色的紗布。

重度燙傷,註定會在手掌裡留下醜陋的疤痕。

她輕聲開口:“那不也挺好的嗎?他的夢若陽光明亮,我便為他錦上添花,他的夢若灰暗無光,我便做他唯一的太陽。”

葉知洲:“那欽欽和深深呢?如果你和程子都回不來,你讓他們怎麼辦?”

秦漁眠心顫了顫,抓著葉寒程的手,將額頭抵在手背上:“如果我和他回不來了,欽欽和弟弟就麻煩您和爸爸了。”

葉知洲扭過頭去,沒答應,只道:“你們的孩子,你們自己照顧。”

說完,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但秦漁眠知道,葉知洲同意由她進入“葉寒程的夢”去把他叫醒。

她小心翼翼地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臉上落下輕如羽毛的一個吻,聲音沙啞到漏出一絲哭腔:“一定要等我找到你,乖乖地跟我回家哦。”

話音落下,安靜的病房裡傳來了哭聲,趴在床邊的女人埋在手臂上,壓抑到了極致,幾乎是泣不成聲,絕望至極。

這是秦漁眠醒來這麼些天,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