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女兒肖父。

但秦漁眠的長相卻像盛妍頗多,秦爺爺一直懷疑兒子和兒媳出事是另有蹊蹺,但警方調查過,說只是一場意外,貨車司機也是真的酒駕。

即便秦爺爺有所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兒子兒媳是因車禍意外身亡。

秦爺爺眉眼間蘊著一抹沉鬱:“不是我不想讓眠眠去清美,妍妍那孩子就是清美畢業的,我只是怕眠眠她重蹈她爸媽的覆轍。”

陸爺爺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眠眠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別擔憂太多,更何況,有葉家那小子在,他們想動眠眠也得掂量掂量。”

話音剛落,秦漁眠和葉寒程就從屋裡出來了。

一人手裡拿著半截碎冰冰。

秦漁眠開口問:“爺爺,今天沒有學員過來學武嗎?”

秦爺爺一改方才的憂愁,和藹地笑道:“天氣熱,我讓他們下午再過來。”

“秦顯呢?他怎麼也不在?”

“跟著你趙叔去運沙袋了。”

葉寒程咬了一口碎冰冰,方才的侷促感已經消失了:“沒想到秦爺爺您竟然是教人武術的,秦班身手那麼好,也是您教的吧?”

“眠眠她想學,我也就這點本事能教她。”

“秦班的身手真的很好。”葉寒程張口就是彩虹屁,“秦爺爺您教得更好,估計連我都打不過秦班。”

秦爺爺笑了笑:“主要還是眠眠肯吃苦。”

學武術不是件易事,相反還挺累的。

在別人家的女孩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秦漁眠卻早早地就起來跑步,打拳。

葉寒程看出了秦爺爺臉色的黯然,腦電波很好地接收到資訊,於是轉移話題:“秦爺爺,你們是在下棋嗎?”

“象棋。”陸爺爺斜睨了他一眼,“你會嗎?”

“當然會。”葉寒程自信滿滿地說,“我經常和我外公一塊兒下棋。”

“看你這得意的樣。”陸爺爺冷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和我下一局吧。”

葉寒程爽快應戰:“行。”

秦爺爺將位置讓給葉寒程,他在旁邊觀戰。

恰好街上有人在賣西瓜,秦漁眠起身道:“我去買個西瓜。”

她走出武館,賣西瓜的車前有不少人在問價。

有熟人看到她,寒暄道:“眠啊,你也來買西瓜啊?”

秦漁眠說:“天氣熱,買點回去吃。”

“是啊,這天兒越來越熱,我家那小孫子整天吵著要吃冰,但這涼的東西吃多了,可容易拉肚子,哪敢給他多吃啊?”

都是杏花街的街坊,家裡有孩子的大嬸們立即就順著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秦漁眠則買了個西瓜就返身回武館了。

見她離開了,有位大嬸神神秘秘地嘀咕道:“哎,你們聽說了嗎?秦家這小孫女啊,好像勾搭上了從京城來的有錢人。”

“你聽誰說的?”

“吳桂花啊。”大嬸說,“吳桂花說她前不久看見秦漁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人還同騎一輛車。”

“你說的不會是陸老爺子家的那孫兒吧?”

“不是,陸家那孫兒吳桂花又不是沒見過,和秦漁眠在一起的這男的估計是個生面孔,而且還是京城來的。”大嬸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京城可是大地方,吳桂花不就總炫耀她女兒在京城的大公司上班嗎?”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說:“秦家和陸家是世家,陸家又是京城來的,眠眠她認識個京城人有什麼奇怪的?”

“對,你們可別忘了,秦漁眠她媽媽也是京城來的。”

“吳桂花說的話,也就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