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棒了。”文姨不吝誇獎道。

秦漁眠彎著嘴角笑了笑,微低著頭,露出一截白嫩的後脖頸,骨節分明。

文姨不動聲色地打聽:“秦小姐,你是桑城本地人嗎?”

秦漁眠:“嗯,我從小就生活在桑城。”

“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呢?”

“爺爺和弟弟。”

文姨問:“你父母呢?”

秦漁眠剝蒜的動作微頓了一瞬。

她聲音平淡地說:“去世了。”

文姨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正準備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小姑娘,葉寒程忽然跑進來。

“秦班,我們去院子裡摘葡萄吧。”他剛才在樓上看到院子裡搭的葡萄架已經結出一串串紫色的葡萄了。

文姨:“秦小姐,您和小少爺去玩吧,廚房裡面油煙大,對面板不好。”

秦漁眠知道文姨是擔心她會因為提起已去世的父母而傷心,故意支她出去散散心,轉移注意力。

她也沒讓文姨為難,將剝好的蒜放下,跟著葉寒程出去了。

暖黃的夕陽掛在天際,把半邊天都映成了橘色的紅,空氣裡瀰漫著草木以及鮮花的清香。

秦漁眠走在葉寒程的身邊,感受到微暖的風,只覺得整個人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葉寒程一出來就如同撒了歡的二哈似的,跑到圍著的花圃前,蹲下身摘了幾枝豔麗的月季花,然後又三兩步邁到秦漁眠面前。

少年將磨了刺的花遞給她:“秦班,給你。”

秦漁眠看了眼少年:“我們不是來摘葡萄的嗎?”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伸手將花接了過來。

摘葡萄當然只是個藉口,葉寒程就是想和他老婆單獨待在一塊兒。

葉寒程帶著她來到一張木質的長椅:“秦班,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摘葡萄了。”

秦漁眠:“……”

看著少年一溜煙跑到葡萄架前,秦漁眠伸出手在嬌嫩的花瓣撫過,心想:或許京城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葉寒程沒一會兒就摘了一串葡萄回來,他將表皮給剝了,露出飽滿多汁的果肉,自己先嚐了一口。

隨即另外剝了一顆喂到秦漁眠嘴邊:“秦班,你快嚐嚐,還挺甜的。”

秦漁眠看著眼前水潤潤的果肉,頓了頓,才張嘴咬進嘴裡。

果然如少年所說,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