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程走近一看,署名是盛妍。

“是我媽媽畫的。”

秦漁眠不知何時走到了少年身邊,仰頭望著這幅色彩濃墨的油畫。

丈母孃畫的?

葉寒程說:“很好看。”

他老婆的繪畫天賦應該就是遺傳丈母孃的。

秦漁眠沒說話,眼裡閃過了一絲懷念。

片刻後,秦漁眠收回視線:“去書房找陸爺爺吧。”

書房在二樓。

秦漁眠和葉寒程推門進去的時候,陸爺爺剛擱下毛筆,拿起桌上的紙張吹乾墨跡。

秦漁眠:“陸爺爺,打擾您了。”

葉寒程緊跟著道:“陸爺爺好,我叫葉寒程,麻煩您了。”

陸爺爺抬起頭,徑直看向秦漁眠身邊的少年,聽到少年的自我介紹,不由得眉頭微皺:“姓葉?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畢竟是他老婆敬重的人,葉寒程有問必答:“我是京城人。”

“京城人,還姓葉?”陸爺爺思忖了幾秒,“葉靖元是你什麼人?”

“是我爸爸。”葉寒程沒想到他老婆的這個陸爺爺竟然知道他那不靠譜的老父親,試探地問,“陸爺爺認識我爸?”

“你爸是我以前的學生。”陸爺爺從書桌那邊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葉寒程道,“倒和葉靖元有幾分相似。”

葉寒程:“我哥說我長得比較像我媽媽。”

他們兄弟倆的長相都偏向於母親,這令葉靖元鬱悶極了,兩個兒子怎麼都只有兩三分像他呢?

“你媽媽是程家那丫頭吧?你父母結婚的時候,我也收到了邀請,見過你母親幾面,你的相貌確實與你母親比較相像。”

陸爺爺面露疑惑:“奇怪,你們葉家在京城家大業大,你怎麼會一個人在桑城?”

葉寒程繼續搬出之前跟他哥說的那些話:“因為我想努力學習,考清北。”

“倒是個有志向的。行了,你和眠眠先寫作業,有不懂的再來問我。”

秦漁眠已經拿出作業放在桌子上,準備先寫數學試卷。

她不上課的時候大多都是在陸爺爺這裡寫作業,所以早就清門熟路了。

葉寒程坐在秦漁眠身邊,同樣從書包裡拿出一堆白花花的試卷。

“體委,我先寫英語試卷,寫完後我們相互換著抄。”

秦漁眠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考清北嗎?”

抄作業,能考清北?

葉寒程:“……”

葉寒程瞬間就萎靡了:“行吧,我自己寫。”

將英語試卷攤開,葉寒程卻沒找到筆。

於是,他戳了戳秦漁眠的手臂:“體委,我忘記帶筆了,你能借我一支嗎?”

秦漁眠:“……”

對方是真的想考清北嗎?

秦漁眠無奈地將手中拿的筆給了少年,自己用鉛筆。

老師佈置的作業並不是所有都要交上去檢查,有些只是讓科代表檢查一下是否完成,數學作業就是這樣。

書房裡漸漸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輕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