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遇又給她倒酒,邊倒邊叮囑她,“下次別再來了。”

江晚笙沒應話,又把蘇朝遇給她倒的酒喝了。

一杯接著一杯,蘇朝遇沒有阻止她,靜靜的看著她喝。

這老房子裡沒有暖氣,空調沒開,兩人的氣息吐出來有清晰的白霧。

酒精也沒有溫暖江晚笙身體的溫度。

她渾身發顫。

端酒杯的手也發顫,最後抖的端不起酒杯。

準備趴桌上,男人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攬入懷中。

溫暖的懷抱,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這香味江晚笙記了幾年。

她終於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這時候,清風已經把那幾個人擺平,人都走了,清風也在蘇朝遇的眼神下出去了。

幾十平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沒有言語,只有女孩偶爾的抽泣聲。

許久許久,江晚笙終於控制住了情緒,坐起來。

蘇朝遇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手伸向女孩的臉,輕輕的幫她擦臉上的淚水。

他擦著擦著,忽然笑了。

吧檯正上方三個吊燈,燈光聚焦在他們兩人身上。

把蘇朝遇的笑容映襯的格外妖冶蠱惑,那雙眼眸都罕見的滿含笑意。

江晚笙不明白蘇朝遇為什麼笑,這一笑把她徹底從那種悲傷中拉出來,她轉過身先別開了蘇朝遇的目光,自己用手抹了抹臉。

然後她才問蘇朝遇,“你笑什麼?”

冷著臉。

蘇朝遇還一幅好笑的模樣打量著江晚笙,“我以前還以為你淚腺出問題了,不會哭。”

她九歲,他就認識她,到現在才見過她的眼淚。

江晚笙有些詫異,蘇朝遇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她望著他,詫異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呆。

蘇朝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晚笙,不精明,不滑頭,也不倔強冷傲。

他不住抬手,放到她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梁晨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惦記?”

梁晨……江晚笙只注意到了這兩個字,“他……叫梁晨嗎?”

蘇朝遇皺眉,“哭成這樣,連名字都不知道?”

他也很難得的露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