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得認真面對我的知識面,不要在知識上對我進行降維打擊。

“什麼是祭靈?”

“什麼是祭靈?”柳秧表情一怔,將他的話重述了一遍。

“對啊,什麼是祭靈?”

“什麼是祭靈呢?”柳秧的五官開始扭曲,從茫然變為思索,繼而又變成疑惑,最後變為震驚。

老天,自己幹了這麼多年的扎紙人,竟然從沒想過什麼是祭靈。

她像個無助的孩子,低下頭,有些不敢睜眼看他:“先人,我會祭靈。”

得,他明白了。

這丫頭是行動派,不能理解乾脆超越。

“我相信你會,這樣吧,你現場給我隨便扎個東西,然後祭靈給我看看。”

“那好吧。”

她的眼睛在四處亂瞄,想著扎什麼好,老祖提出的要求好突然啊,自己都沒有準備。

“想什麼呢,隨便扎點你經常見到的東西。”柳乘風給出了建議。

磨磨蹭蹭,一點也不像他柳家的子孫。

他柳乘風,說一不二,說幹就幹。

“好。”她一眼就瞄上了他,嘴角輕輕勾起一條弧線。

心中打定了主意,就這麼幹。

她凝神靜心,十根手指在全息沙盤上不停敲擊,隨著敲擊,全息沙盤上出現一個頭窄腰圓的物體,塑形、上色,配以雷絲纏繞的情境,赫然是一個玻璃缸。

就連缸面上的紅雙喜字帖也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自描畫?

柳乘風一愣,可很快就發現並不是這樣。

全息沙盤透過無線方式連結著她的腦機,所謂沙盤自描畫實際上是她的神經訊號轉碼後得到的神經圖畫。

換句話說,全息沙盤將她腦子裡想著的畫面進行了數字建模。

這種建模與他的大腦變異能力相比,雖然落後了些,但本質上相差無幾。

他靜悄悄地看著。

丫頭真會玩,這玻璃缸確實太寫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