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頭髮微溼,並且披散著的。

現在她也不在意在齊彧面前展露素顏了,因為齊彧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而且這屋子就她們兩個人,沒必要梳妝,她現在也不便梳妝。

兩個人吃飯,一般都不會說話。

蘇悅是因為家教,食不言寢不語,而齊彧純粹就是一個老饕,吃的時間都沒有,還說話?

一頓飯吃完,齊彧收拾好去洗碗,蘇悅十天來,第一次走出大門,在院子裡面坐著曬太陽。

“蘇小姐,信已經寄出去十多天了,怎麼你家裡面還沒有回信?”齊彧在屋簷下坐下來,問道。

齊彧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因為位置好,可以看見村口,視野開闊。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趕我走?”蘇悅平淡道。

齊彧搖搖頭,道:“也不是,就是覺得你一個姑娘家,出來這麼久,家裡人都不會說什麼嗎?”

現在的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上街的。

蘇悅看向南方,眼神恍惚,道:“應該不會說什麼吧?”

和對待兄長不同,父母對自己很好,甚至於可以說是放縱了,只要她不想的,他們基本上不會逼迫自己去做。

不過也是時候回去報個平安了!

蘇悅扭頭,看向齊彧,不說話,可目光卻是有些複雜。

“齊彧,要不要和我去南方?”

齊彧歪著腦袋,詫異問道:“為什麼我要跟你去南方呢?”

“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人才,留在這裡太可惜了,我可以介紹你到我父親手下做事。”蘇悅道。

齊彧嘴角微微上翹,道:“僅僅只是因為這樣嗎?如果是這樣理由,我可不接受哦!”

“還有其他理由?”蘇悅反問。

“比如捨不得我?或者是喜歡我?”齊彧調侃道。

蘇悅翻翻白眼,道:“你是沒睡醒嗎?”

“我倒是挺希望我是在做夢的!”

齊彧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我一直以為這就是一場夢而已,可這夢也太過真實了,真實到無趣。”

“沒什麼能提起我的興趣,所以我倒是希望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蘇悅就看著齊彧,沒有回話,因為此時的齊彧,和平常的吊兒郎當不一樣。

此時的齊彧眼神平靜淡漠,不苟言笑,臉上無喜無悲,聲音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