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是有一點點的失望,宋雲濤不再是過去的宋雲濤了,他變得虛偽無恥起來。

“齊兄,你認為這首詩如何?”常廉微笑問道。

齊彧看向常廉,然後看了看宋雲濤,笑道:“很好,宋兄文采飛揚,我甘拜下風!”

雖然是抄的,可自己言明瞭是抄的,宋雲濤卻是自己說自己作的了。

這份無恥,自己的確甘拜下風!

“我聽說齊兄以前也是一個秀才,不如也作詩一首,助助興,如何?”常廉笑道。

“在下才疏學淺,就不丟人現眼了!”齊彧笑道。

常廉擺擺手,說道:“怎麼能是丟人現眼呢?我們讀書人坐在一起,是為探討詩經古文,你就是不要推辭了。”

常廉頓了頓,笑道:“而且我聽說,你和宋兄是好友,經常兩個人一起探討詩詞,你就別謙虛了。”

說完,常廉很隨意的瞥了一眼宋雲濤,後者立即會意,可卻是皺起眉頭。

齊彧剛剛想說什麼,宋雲濤就開口了。

“齊彧,我們是朋友,你就別謙虛了,你的文采,我都佩服。”宋雲濤這句話半真半假。

他的確佩服齊彧的文采,不過卻不是發自內心的。

齊彧看著宋雲濤,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直至淡漠。

原本他把宋雲濤當朋友,可現在宋雲濤連同常廉,想讓自己難堪。

《遊子吟》一出,在場的誰還敢作詩?

失望,非常的失望!

“我不會作詩!”齊彧平靜道。

“齊彧,常公子和宋兄都這般了,你還藏著掖著?謙虛也要把握尺度吧?”寧鉉皺眉呵斥道。

齊彧瞥了一眼寧鉉,然後看向宋雲濤,說道:“我不會作詩,不過我會抄詩!”

宋雲濤心中有鬼,立即低下頭,不敢與齊彧對視。

“我抄了一首詩,覺得很適合現在此情此景。”齊彧環視一圈,說道。

“抄詩?你還要點臉嗎?有點風骨的,誰會去抄詩?”寧鉉道。

周圍的學子也都看著齊彧,眉宇間滿是疏遠和鄙夷之色。

齊彧不理會寧鉉的狂吠,冷笑道:“這詩是一位名叫曹雪芹的先生所寫,詩名《紅樓夢迎春判詞》,我覺得很適合此情此景。”

齊彧頓了頓,然後看向宋雲濤,緩緩地開口。

“子系山中狼,得志便猖狂。”

“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