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寧給他換藥包紮,氣的很了,手上力道便也加重了些。

昏迷著的南潯疼得眉頭皺起。

歸寧“呸”了一聲,“讓你欺負我,看我不報復回來。”

然而歸寧嘴上雖這樣說,手上卻捨不得用力。

給南潯包紮完,歸寧又不放心的拿刀割了手腕,果真給南潯餵了血。

要是小五在此,一定會給她先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再來一句“剛才不是說不管我家主子死活的嗎?現在怎麼又開始管了?”

喝過血的南潯面色只片刻就有了點點紅潤。

歸寧伸手捂著受傷的手腕,身子軟軟的趴在榻前,嘴裡繼續低估。“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長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

南潯怎麼著也算她名義上正兒八經的兄長。

所以,該救的時候還是得救一下。

萬一她哪天遇到危險,也能拉他出來擋上一擋不是。

撐著睏乏熬了半晌,歸寧有些累了。

見南潯沒有醒轉的跡象,索性趴在床頭打起了盹。

天境退兵,城中諸事繁多。

魑魅忙的腳不沾地。

反觀小五,因為南潯傷重倒躲起了清閒。

魍魎來提人的時候,小五還在和春風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魍魎拎了小五的衣領就走。

春風不明所以,小五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春風問道:“魍魎你做什麼?”

“城中局勢混亂,借人一用。”魍魎性子冷,沒那麼多的兒女情長,聞言丟下一句,拎著小五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五在魍魎手中掙扎。“喂喂!魍魎,你不要太過分。”

按等級劃分,他還是魍魎的上司呢,要不要這麼不給他面子。

“我過分?”魍魎冷笑。

天境攻城,城中百姓的天都塌了。

若不是有歸寧坐鎮城牆,今日這城能不能守住還是一回事。

他自從天境發兵攻城得那一刻起,就帶著人穿街走巷,捉拿惡意挑事的暴民。

忙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平常需花上整整一天才走完的路程,他今天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將這四處地方走了個遍。

他因著常年習武,體力尚可,一圈走下來,體力尤存。

只可憐跟著他的那些護衛,一個個腳步生風,磨的腳底生泡,連著換了好幾批人才將城中焦躁的百姓給安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