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冥六皇子不是……”

唐婉清故作驚訝。

夜塵笑著解釋。“讓唐醫仙見笑了,之前醫仙所見男子實是夜某胞弟。”

“只是胞弟貪玩,冒了我的身份,這才鬧了笑話,讓大家見笑了。”

不動聲色間,夜塵已經全部責任推到了夜泉身上。

唐婉清抬頭看著夜塵,忽然覺得眼前這看起來君子端方的男子未必就如她表面所見到的那樣。

“原是如此,是婉清唐突了。”

唐婉清後退一步,隨即轉眸看向南潯。

“時已不早,將軍先忙,婉清就先告辭了。”

“好。”南潯點頭,目送著唐婉清走遠。

夜塵在旁瞧著,半晌才道:“看來南將軍的這名紅顏知己一點也不簡單啊。”

只憑他的三兩句話便將對他的欣賞轉為距離。

這樣的女子,若不是有很好的自制力,那便是心機深沉。

南潯挑眉,答案不置可否。

隨即,兩人先後上樓,入了書房,也不知具體談了什麼,一坐就是一下午。

冬梅領了老神仙從榮安堂回來,

歸寧行動不便,索性就在屋子裡接見。

老神仙倒也客氣,歸寧問什麼他答什麼。

就連昨天唐婉清見過青菱的事他則照說不誤。

不過,這倒是讓歸寧覺得非常意外。

再怎麼說,唐婉清也是老神仙欣賞的人。

以老神仙的性子,她以為他會選擇隱瞞。

“老先生可否替我診下脈。”

俗話說的好,醫者不自醫。

更遑論,她只是個後穿書而來的半吊子。

除了空有一身醫術和原身在醫術上的天賦,實際上一竅不通。

也就關鍵時候腦子裡忽然蹦噠出來的東西能拯救一下她學過醫的事實。

“好。”

老神仙應聲,伸手給歸寧診脈。

兩隻手換著診,眉頭皺了又皺。

一番操作下來,老神仙不覺有什麼,倒是把歸寧懸著的心給徹底提了起來。

“老先生可是診出了什麼。”

等了一會兒,歸寧見老神仙還是沒有作罷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姑娘這脈象……”

老神仙眉頭皺了又鬆開。“時有時無,且兩隻手診出來的脈象都不一樣。”

“姑娘可是中了什麼毒?”老神仙問歸寧。

歸寧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

說著,歸寧就把唐婉清可能給她下毒的事說了一遍。

老神仙聽完驚訝道:“唐醫仙給你下毒,怎麼會……”

“說起來老神仙你可能不信。”歸寧無奈道:“我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