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承見寧玉的神色有異,餘光瞥到了那堵牆後面有人在偷偷跟著。

“盛大人可能要出事了。”見狀,寧玉低聲對楚之承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楚之承不解,之前的確有風聲,說是德妃娘娘的孃家國舅爺對盛大人有所不滿。

“別跟上來了。”寧玉卻沒有回答,徑直向前走去。

定國公府。寧玉已經知道,原來秦姑娘早已心屬一人,是太醫常河。秦思墨常年臥病,一直都是常大夫照料的,若是沒有常大夫,怕是早就撐不到現在了。兩個人都是年輕的男女,日久生情,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定國公和秦公子似乎都不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所以常太醫已經很久沒有來定國公府為秦思墨診治了。寧玉來看了秦思墨幾次,時常感覺她的心情鬱結,鬱鬱寡歡的。

寧玉上次見到常太醫,還是因為安昌公主的腿受傷了,她進宮之時,正好遇到了常太醫,他也是去為安昌公主醫治的。雖然只有短短兩面,但是寧玉依然可以窺見,常太醫是一位醫術高明且性格謙遜的人。若是秦思墨和他相識了這麼多年,並且心悅於他的話,也不失為一段美好的姻緣。

“秦公子開明豁達,不像是拘泥於身世背景之人,為何不能隨了秦姑娘的心意呢?”

直到寧玉問起來了,秦奕宸才坦白了原因。如今寧玉是定國公府的恩人了。有些話告訴她也無妨。

常河當年是被定國公救下來的,他是臨安王氏的血脈,當初臨安王氏被誣告為密謀造反,舉族被殺。只留下常河這麼一個孩子。定國公瞞著眾人救下了他,已經是冒了很大風險了。常河考上了太醫院,這些年也一直規行矩步,後來秦奕宸才放心讓他入府為秦思墨診治。

若是定國公身體硬朗,成全他們二人的心意倒是可行。可如今定國公身體日漸虛弱,重病纏身,即便寧玉去為他醫治,仍然是杯水車薪。作為父親、大哥,自然是不願意將秦思墨的未來,交給一個隨時可能出問題的人了。

寧玉也實在是不好介入別人的家事,因此就不便再說什麼了。

楚之承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仍然有些擔憂。

“阿寧,對不起。”楚之承在夢中向寧玉道了歉。

“你也沒說錯。”寧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的樣子,“我做的一切的確是為了接近韓靖。”

“為什麼一定要從韓靖入手呢?”楚之承仍然不希望寧玉用這樣的法子達到目的,那樣無論結果如何,受到最大傷害的也只會是寧玉。

“如果非走這條路不可,我寧願你站在宥王那邊,起碼他對你是有真心的。”

“楚公子連我都沒那麼瞭解。”寧玉看了楚之承一眼,眼神變得尤為冷漠。楚之承知道她心中還是在怪他,怪他不相信她,“又怎麼能夠確定誰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呢?”

寧玉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了。“阿寧!”楚之承連忙上前去接住了寧玉,寧玉卻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正因為如此,楚之承從噩夢中驚醒,這才這麼著急向寧玉解釋。

寧玉出了定王府,再次被帶入了宮中。

“豈有此理!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居然還敢帶著面紗!”

......

兩日過去了,寧玉突然沒了音訊,楚之承見到了秦奕宸,得知寧玉離開了定國公府,可是之後的去向便不得而知了。

還有寧玉提到的,盛大人可能有麻煩,從太子那裡也得到了證實。只是此事涉及朝中的幾位大臣,尤其是董丞相,看來他們想要對盛大人下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才會計劃得這麼周全。

也不知道寧玉的失蹤會不會跟盛大人的事情有關聯?而此時,盛沅沅還對這嚴重的危機一無所知。

錦榮樓中,若冰是今日的生日,可是氣氛卻有些沉悶。

“往年的生辰都是和姐姐一起過的,可是現在姐姐卻不知道在哪兒了。”若冰愁眉微鎖,心裡滿是不自在。

秦奕宸正好也在這間酒樓,原來不是碰巧遇上,是特地來找若冰的。

“若冰姑娘,這一份是顏姑娘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秦奕宸一個示意,讓下人將兩疊禮品送給了若冰,“這一份,是我和舍妹的心意。”

“秦公子,那我表妹呢?”盛沅沅一聽到是寧玉,趕緊問秦奕宸。難道秦公子知道寧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