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只聽見“哐!”的一聲,她的腿雖然沾了地,但卻確確實實地軟了,站也站不起來了。

“太子殿下。”白禾溼漉漉的眼睛,崇拜地望著慕容淵。

“大膽奴婢,竟然敢害得慕容淵殿下受傷!”一群人趕了過來,訓練白禾的人,連忙作揖請罪,並重重斥責了一旁癱倒在地的白禾。

“混賬!難道本宮連一介弱質女流都保護不了嗎?”慕容淵厲聲斥責道。

慕容淵看了一眼那不聽話的馬兒,冷聲道,“殺了吧。”隨即扶起了白禾。

“剛剛在馬上,倒是沒有見你有半分害怕,怎麼現在害怕了?”慕容淵目光觸及白禾蒼白的臉上,還有眼中躲閃的目光,不禁問道。

“剛剛馬是活的......”白禾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了。

“現在馬也是活的。”慕容淵輕笑了一聲。一旁的侍衛臉上寫滿了不解,剛才不是說殺了嗎?是什麼意思?現在又不殺了?

......只是那一次,慕容淵只是對這個姑娘有些許的興趣,但並沒有特意關注。後來再次遇到白禾,是在一次賽馬會上。

成王慕容瑄與白禾賽馬,最後居然是輸了。“早知道我該是自己去比了。”

“皇兄,你這可不能賴我。”慕容瑄無辜道,這不是太子皇兄自己不願意去的嗎?現在輸了卻要怪他?

“我竟然不知道你馬術何時,如此不濟了,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這要是傳回去,可要讓不少人笑話了。”慕容淵眼中劃過了一陣不明的意味。白禾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並沒有多少意外。畢竟在他身邊接近的人,總是會有人關注的,早就能將他們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但是白禾,是個例外。成王對這個沒有什麼身份的姑娘,青睞有加。

“皇兄,臣弟是願賭服輸了。”慕容瑄調皮地笑了笑,“不過皇兄不會這麼愛揭臣弟的短吧。”

“那可不一定了!哈哈!”慕容淵拂袖離開,便依約吩咐了放人。只是他還記得白禾之前在馬上那般窘迫的模樣。這短短几日,沒想到還是進步了不少。“短短五日的時間,你的馬術竟然有了此等精進,如何做到的?”

白禾剛要開口,猝不及防卻暈倒了過去。

“你!”慕容淵著急地抱起了白禾,將她帶回了王府。作為贏了比賽的獎勵,禮品是寶劍。但是成王殿下說女孩子不適合舞刀弄劍,所以將那柄劍換成了簫。這簫周身晶瑩剔透,乃是上品啊!

......

“我才知道,要討好一個人,這麼難。”白禾為了這場比賽,特意練了幾日幾夜的馬術還有箭術。這些從前都不是她擅長的。

“誰讓你不從自己擅長的方面來攻堅克難,不然早就達成目的了。”許翊看著白禾如此辛苦,心中也有不忍。但他更明白白禾的心志堅定,絕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改變主意的。

“我不明白,你幹嘛一定要學會騎馬?”

“你一個情場浪子,居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你是在給我講笑話嗎?”白禾笑了笑,許翊這個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那我可告訴你,女人最吸引男人的,最首要的就是長得好看,然後才是有趣的靈魂。”許翊想,白禾大概自出生起便有了這一最吸引之處了。

白禾默了默,在此前,她是最為不屑於以色侍人的,如今雖然嘴裡面還在反駁許翊的話,卻又不得不去承認,“那是你這麼想。”

“不過也是,某人身邊放著那麼一個大美人,還不知道好好守著,早晚要被人叼走!”

“我現在能贏慕容瑄嗎?”白禾擔憂地問道,在這種快要洩氣的時候,也只有從別人那裡得到一點兒肯定,才能有些希望,有勇氣繼續努力啊!

“有一成的機會吧。”許翊實事求是。“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信心啊?”白禾忍不住睨了許翊一眼。

“要在那麼多人面前,贏是沒有多大勝算的。”許翊心中雖然懷疑慕容瑄有可能會暗地裡放水,但是那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那我現在想要贏的話,有沒有什麼歪門邪道啊?”白禾匍匐在馬背上,“要不求老天劈個雷,讓他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