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生生拽進這個賭局,技不如人,也只得甘拜下風了。”楚之承雖然心裡有小小的不平,但是輸給寧玉,他還是服氣的。

“你比我想象的冷靜多了。”

“知道這個訊息,顯然我不應該這麼冷靜。”楚之承想了很久,為什麼自己的血可以救若冰?但都沒有答案。尤其是在得知若冰和聖女的關係。便早已在心中扼殺了那個剛剛萌生出來的念頭。

“楚將軍,舉一反三的本事,果真是令人佩服啊。”寧玉看向了楚之承,直覺告訴她,他大概是自己心裡有了答案。也好,話提前都說明白了,也不至於將來秘密一個一個地被捅破的時候,兩人內心更加煎熬。

“你可以選擇,但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寧玉隨壽安公主一起入宮。為防止發生變故,雖然上次進宮的時候,寧玉帶了面紗,但是穩妥起見。這次寧玉還是提前易了容,並且換了個名字——凌素。

皇上這些年來很少入後宮,總是忙於前朝政務,以至於到如今宮中只有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所以太后與皇后都是十分緊張皇室子嗣的,每年從各位王公大臣府中挑選進宮的女子也不在少數,而且個個都是大家閨秀......可是皇帝似乎都不感興趣。每次去後宮彷彿只為了例行公事。

太和宮。司徒貞在延康宮閉門思過了近一個月,都沒有敢來找陛下。終於,這次藉著宮宴的機會,她才能和皇上和好如初。所以怎麼能不趁熱打鐵,和皇上再緩解緩解關係呢?

“參見皇上。”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蕭雲湛抬頭看了眼司徒貞,繼續低頭看書。

“臣妾聽聞皇上這個時辰還在批閱奏摺,所以特地我來看看皇上不要過於勞累,千萬不要傷到龍體才是。”司徒貞小心翼翼地關心皇上,生怕自己又錯了什麼禮節,惹得皇上不高興了。

“多謝皇后關心,皇后還是早些回宮去吧,朕還有好些事情要辦。朕累了,並不要緊,就怕拖累了你。”蕭雲湛面無表情地說著看似關心的話。

“皇上如果不安歇。臣妾就算回宮也不能安心。”司徒貞記起來太后囑咐她的話,要牢記自己是一國之母。凡事都要以皇上的身體安危考慮為先,要時時勸誡皇上。

“朕自小辛勞慣了。每日卯時起身到尚書房,聽先生講授課業,午後還得學習騎馬射箭。所以到現在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要是有一天安閒無事的話,朕反而會覺得,不知道怎麼打發時光才好。”蕭雲湛似乎也看出來了司徒貞的為難,所以也沒有用一句兩句話就打發她走了、反而今晚上顯得格外地細緻耐心。

“皇上日夜為國事辛勞,真是叫臣妾慚愧。”司徒貞立馬垂眸,似是十分失落的模樣。

“慚愧二字從何說起?”蕭雲湛眸子裡不摻雜多餘的情緒,卻也不是冷漠,只如同單純的詢問。

“皇上終日操勞,臣妾在後宮之中每日無事蹉跎,哪能不自覺慚愧呢?”

“明日皇姐設宴,皇后與朕一同去吧。”

壽安公主府。

寧玉一襲粉藍色舞裙,踩著鼓點,水袖一張一合間,儀態盡是柔媚,雖然帶著面紗,但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司徒貞坐在皇上的身旁,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壽安公主的用意了。

壽安公主和皇上一向姐弟情深,皇上也早就有意讓公主回京都久住公主府了。這些年公主府仍然都佈置的潔然一新,就是在等壽安公主回來。只不過公主一直捨不得晉州二老,不肯在京都久住。這次總算是答應回來久住了。皇上和太后都是十分地高興。可是司徒貞卻感受到了隱隱的威脅。

司徒貞把目光時不時地瞥向了蕭雲湛,值得慶幸的是,蕭雲湛似乎只是偶爾往臺上瞥了兩眼,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從前讀《洛神賦》之時,尚且不能想象這是何等的風姿萬千,如今看姑娘一舞,才知世上真有洛神。”祁王也知道這姑娘是壽安公主為皇帝準備的,仍然忍不住送上幾句讚美之詞。畢竟他也是喜好音律之人,卻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傳神的洛神之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