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洗刷清白”之後,他的生意應該會好起來,可偏偏今晚一個鬼影都沒有,除了一些老顧客。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來了幾個陌生客人,無非也是被之前的黑料所吸引來的,點了一瓶紅酒喝完後,也拍屁股走人了。

雲霆百無聊奈的坐在吧檯前,喝了一杯酒之後,見無人可招待,便去舞臺中央唱歌消遣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雲霆今晚有些感慨,便彈唱了一首詩仙李白的巔峰之作《將進酒》。滄桑,憂鬱,低沉,磁性的男低音,完美的演繹了這首詩的韻味。

他反覆的唱著這首歌,完全沉醉在其中,以至於進來一個人都不知道。

好幾分鐘後,他才反應過來——因為來人一襲白衣,在昏暗的燈光下站著,實在太瘮人了。

此人全身雪白,宛如一塊無瑕美玉靜靜地站在那裡,丰姿奇秀,面容俊美,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雲霆手忙腳亂地把吉他放在架子上,跳下舞臺,抱歉的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太忘我了,以至於沒有發現您進來,請多多包涵!”

“……怎麼又是一個怪人?”雲霆在心裡暗附道,忍不住地仔細打量著眼前他,也不知他從哪裡來的,難道此人從天而降?

來人一襲白衣,長長的青絲披在雪白的頸後,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潔白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繫著金絲帶,和杜康一樣掛著一塊奇怪的玉牌。左邊居然還掛著一把鑲著寶石的配劍!他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靴子,就連靴子的上面還有兩顆雞蛋般大小白色珍珠!

雲霆徹底懵了,語無倫次道:“這位…大哥…公子……先生…還是演員…您……”

白衣美男突然開口道:“有酒嗎?”

他一開口,像清風佛過琴絃,有高山流水之意,令人沉醉。

雲霆愣住,好幾秒鐘才回過神,“有的,這邊有請!”

白衣美男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吧檯前,然後在高腳凳上坐下,“聽說,你這裡有“神仙醉”?”

雲霆又愣住,“啊…是的,售完了!”

“嗯?”白衣美男開啟摺扇,面無表情道:“有其它酒嗎?”

“有!”

雲霆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憑感覺此人絕不簡單,當即就把那三瓶酒拿出來擺在吧檯上。

“好漢酒,菩提醉,佛陀倒!都是我自己釀的,其中以好漢酒口感最為濃烈!”

白衣美男合上摺扇道:“酒名到是有趣,只不過你這人著實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