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青年眼中的光更盛,笑容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禮貌的右手在男人的瞪眼注視下緩緩搭在了少女的肩。

隨後,四周的場景再次變換。

是一間張燈結綵的房間,窗上張貼著紅紙裁剪的喜。

少女穿著親手縫製的嫁衣坐在床前,在唇上染上了胭脂紅。

床頭,華母紅著眼拿起紅蓋頭給少女搭上。

“容兒,以後你就是他們羅家的人了,他家在村頭,我們家在村尾,我和你爹不好經常過去,你得多回來,別整天在他家裡待著。”

“知道了娘。”

很快,青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來迎親了,都是村裡自己人,熟絡也熱鬧。

大黃牛拉著車綁上紅綢帶就是喜車,沒有琴瑟,只有敲鍋打盆的熱鬧。

穿著喜服的青年進了屋,看著少女緩緩走過去,他很開心,但是也難過,因為現在的情況沒辦法給予華容好的婚禮。

太匆忙了。

他母親病重,村裡的王大夫說沒多少日子了。

他娘想看著他和華容成親。

青年俯身貼在少女耳邊承諾道:“容兒,我一定會再為你補辦一次婚禮的。”

“哪有成兩次親的!”少女嬌羞。

青年笑容燦爛:“那我們就搶個第一。”

場景緩緩消散,新的場景出現。

新婚的房裡,張燈結綵,但是此刻卻格外的紅。

鮮血流淌,染紅了地面,少女被一道黑光束縛綁在床腳,嫁衣已經破損,鮮血浸染,是鞭笞的傷,已經奄奄一息。

青年被白光捆綁吊在樑上,身上扎進了九根長釘,鮮血順著低垂的腳尖流落到地面。

房間裡,四個人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是今天的高堂,是他們的父母。

房間裡,一名青年舔著舌尖,興奮的低語:“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憤怒,怨恨,絕望,極端的痛苦才能激發你們的純魂,才能為我的陰陽法相做根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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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凡人的你們應該榮幸,可以永久的伴隨我而存在啊!”

青年病態的低語,手中多了一面鏡子,鏡子的正面是白色,反面則是黑色。

場景忽然虛幻,記憶的世界破碎,悲慼,怨恨,憤怒,各種負面情緒跌宕,纏繞在秦宇等人心頭。

魂不在,靈不息,怨靈嫁衣復甦即前行,腳步的終點是墳墓。

或許是那青年,又或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