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解釋道:“除了它之外,還有紅沙包的那隻鬼,一起消失了,看來這戲園對於這鬼沒有那麼重要。”

大黃愣住,回頭看著二樓,鼻子抽動,果然,味道淡了,陰氣也沒有之前那麼重。

但是這傢伙,為什麼這麼清楚,比狗鼻子還靈?

秦宇沒有在意大黃的目光,默默看著戲臺,上面有很重的陰氣殘留,這戲園的鬼晚上會登臺唱戲,生前應該就是這座戲園的戲子。

隨後,秦宇看向戲臺旁邊的老槐樹,上面還吊了一根麻繩,像個鞦韆,只不過,看這個高度,可能不是掛屁股,而是掛脖子的,很老舊,風吹雨淋的竟然沒有斷裂。

秦宇回頭,快步走向廂房,被搜刮過,翻箱倒櫃一地的亂,也不知是二十年前翻的,還是後來翻的,若是後來翻的,那這鬼的脾氣也太好了。

每一間屋子秦宇都走了一趟,最後才上了二樓,進了滿是陰氣和煞氣的房間。

一開門,一股涼意襲來,讓人如針刺。

秦宇覺得,若是有學子可以在這裡挑燈夜讀絕對比什麼懸樑刺股要有用的多。

房間很亂,是女子房間,牆壁,倒在地上的櫃子,發黴的床鋪,到處都是血液的乾涸痕跡,時間流逝並沒有帶走這些。

房間裡有一個盒子,秦宇比了比,剛好可以把紅色沙包裝進去。

秦宇看了一會,準備離開,大黃對著牆邊的夾縫裡汪汪叫了兩聲。

這是狗的視角,秦宇看不到的地方。

秦宇從裡面撿出來一個發黃的信封,大黃的眼真尖,這麼小一個角也看得見。

信封開啟過,裡面有一團皺巴巴的紙,被人揉過,又展開塞了回去。

信封上面寫著,吾妻小蝶親啟。

“小蝶,我已經到郫縣了,很快就到家了,可以看到你和小寶,不遠了,你看到信的時候應該還需要五日,這已經是我給你寫的第二十七封信,從參軍到現在,兩年了,不過好在我們大秦贏了!”

“小蝶,現在我活著回來了,我給你透露個實話,其實當初參軍我很害怕,我怕死,怕看不到你!”

“但是,我大秦山河有恙,大秦男兒那有不赴戰場之理?為國為家,國土也要寸步不讓!”

“好在,我們贏了,那群歪瓜裂棗竟然敢聯手犯我大秦,就得打的他們祖宗都不認識,現在,我回來了,不知道小寶還認不認我這個爹,等我回來,小蝶你可得幫幫我,不然我這爹,可不好當。”

“小蝶,我想你,我心中有千言無語想要說給你聽,但是這信寫不下,等我回來,綠樹紅霞前,說與你聽。”

落名,周陽春。

秦宇看完信,默默把信塞到自己懷裡。

小寶,小蝶,母子兩個,已然成鬼。

這信興許還有些用。

“大黃,走了!”

秦宇低喝一聲,轉頭出門,大黃汪汪叫了兩聲,有些疑惑。

秦宇笑道:“找附近的老人,瞭解一下戲園往事,畢竟我也不是全部一劍挑了。”

“能渡的話,以渡為先。”

畢竟,戲園有厲鬼,卻從未聽聞過戲園鬧鬼。

不是這次這小鬼搗亂,誰知曉這裡有厲鬼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