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毋坐忘開口,語氣仍舊淡淡,但此時此刻,已經無人敢懷疑,他有說這話的底氣了。

戒空和戒平二人,目光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此人的法術,高深到這個地步,連松竹都撼不動分毫!

“黃金萬兩,不虧!”

戒空喃喃自語,露出喜色。

旁邊的戒平翻個白眼,“萬兩黃金鑄個人像,放在這裡也移不動!”

“急什麼,他還沒動手!”

鬥法圈中,綦毋坐忘見松竹不認輸,嘆了口氣。

他豎起一根手指,朝著東南角的蘆葦叢指出。

“草木……皆兵!”

刷拉拉,原本隨風搖曳的蘆葦叢,隨著他一聲令下,風聲吹拂見,帶上濃濃的肅殺氣息。

風捲起一片草葉,翻滾著從空中飛來,如同利箭般,衝著松竹頭頂扎落。

松竹眼明手快,旱菸杆一揮,草葉消失不見。

但銳利的勁風,仍舊割破衣袖,手腕浮現一道血痕。

嘩啦啦,雪花般的蘆花被水落,化作漫天雪花,輕柔如夢幻,卻掩藏著森寒殺機。

輕薄的蘆葦葉,比鋼刀更鋒利,順風而走,無從辨蹤。

漫天蘆花,抖動起來如萬千鋼針,足以將血肉之軀紮成蜂窩。

眨眼功夫,松竹便已遭受鋪天蓋地攻擊,身邊煙霧繚繞,已然被壓縮到半米之內。

叮叮噹噹,如同金鐵交鳴,可見交鋒之處,危險重重。

松竹明顯處於劣勢,儘管再三挪移,但身邊的草木殺機,卻是越來越多,已經將他身影淹沒。

“這可如何是好?”

戒嚴和戒行二人,面面相覷,松竹若是一死,他們就輸定了。

可眼前這幅場景,松竹怎麼看,都沒法脫身,更別提反敗為勝了。

這時候,道童百丈,拉著方鬥袖口哀求起來。

“快救救我師父!”

“什麼?”

“我師父快撐不住了,我看得出來!”

“求求你了,只有你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