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姓ꓹ不是‘虞’ꓹ而是‘蜮’ꓹ確切來說,應該叫她‘蜮婆婆’。

她掌握一門神通,名為‘含沙射影’,用來暗殺敵人,無往不利。

只是,這門神通太過損耗精氣,每殺一人,都要修養多日。

所以,虞婆婆在縣令面前,應承只能殺一人,為他了卻心願。

祁連縣令選了方鬥,這才有了今夜一行。

明日就是問斬之日,虞婆婆今夜就要殺了方鬥,取他的人頭,為祁連縣令送行上路。

她口中含著細沙,心口一痛,噴出心頭熱血,和細沙混在一處,凝神盯著窗上影子。

屋內,方鬥百無聊賴,取出輕影錢把玩起來。

這枚錢幣,古色古香,儘管年代久遠,卻沒有損耗太多,無論是邊緣處,還是刻字花紋,依舊清晰可見。

“奇怪了!”

恰在此時,虞婆婆口含的細沙,已經浸透了心頭熱血,鼓起一吹。

一縷細沙,經熱血粘連,化作利劍般,命中窗臺,紙糊的木窗當場洞穿。

湊巧的是,這時候,正是方鬥取出輕影錢把玩的時候。

於是,原本粘在窗紙上的影子,陡然掙脫灰霧,輕輕搖擺起來,彷彿靈活的舞者。

於是乎,凝聚虞婆婆全力一擊的細沙,撲空了!

當,細沙如箭,洞穿木窗,落在方鬥面前木桌上,打出碗口大的破洞,木屑四處飛濺,打在臉上生疼。

“有人暗算!”

方斗大驚失色,手腕抖動,三道靈光衝出窗外。

黑犬淒厲嘶吼著,將一物撲倒在地,瘋狂撲打撕扯。

窗外立刻響起嘶吼聲、慘叫聲。

嗯?

敵人比想象更弱,僅憑犬靈就收拾了,鴆靈和鱷靈只有旁觀的份兒。

頃刻過後,喧鬧聲平息。

方鬥外出一看,見到黑犬爪子踩著一頭老婦,滿臉是血,早已沒了氣息。

“是她來殺我?”

黑犬點了點頭,爪子指向老婦嘴角,殘留幾顆沙粒。

方鬥回頭看向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這才知道,若非自己幸運,桌上的大洞,就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