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嚴倒吸口氣,“煉丹也太燒錢了,難怪那幫道士,個個窮得衣袍漏風!”

那些藥材的價值,他是清楚的,哪怕是換成銅錢,每天在街上邊走邊丟,也能丟上一年半載。

可是呢,用在煉丹上,才一個月出頭,花費得乾乾淨淨。

“方鬥,不是我說你,咱們釋門出家人,練什麼丹?”

“要不,改日我介紹你認識藥師殿的幾個師兄,向他們請教釋門秘藥的煉製手法!”

“順便,也為你採買些藥材。”

方鬥聽了心中一動,“不知戒嚴師兄,何時有空?”

戒嚴拍拍雙手,“最近都有空!”

也是,海淵法師都不來了,福元寺的緊張氣氛開始緩解,原本徹夜加班的和尚麼,如今也不通宵了!

第二天,戒嚴帶著方鬥,一同去藥師殿。

藥師殿,聽上去只有一座大殿,實則包括了豐富的附屬生活地帶,更是出產了福元寺所有的秘藥。

方鬥這次跟過來,名義上是一起來採買秘藥,實則是想見識見識,釋門的秘藥手段,為何能與道家煉丹術齊平!

‘秘藥工坊’,正是藥師殿煉藥的地方,許多煉藥和尚,在此進進出出,搬運各種藥材。

戒嚴路過時,笑呵呵打招呼,一路走進工坊。

說是工坊,實則是連綿的建築群,有露天熬製藥材的鐵鍋、銅鍋,也有在不見天日的暗房裡操作的步驟。

“戒念,還不快滾出來?”

戒嚴毫不客氣,大聲吼叫出聲。

一個圓滾滾的和尚,身材比戒嚴更豐滿,跳到戒嚴二人面前,叉腰怒氣衝衝。

“戒嚴,這麼大聲作甚,私底下的勾當,你還想弄得全寺上下都知道嗎?”

方鬥看出來,眼前這圓球般的和尚,正是戒嚴的合作伙伴。

話說,方鬥自從來到福元寺,很少見到和尚是瘦子。

戒念雖胖,但步伐輕快,雙目精光湛然,顯然有修為在身,並未令人輕視的草包。

“少廢話,這是我兄弟,他是採買的大主顧,這次親自來下單!”

戒嚴大拇指往後一戳,指向身邊的方鬥。

戒念眯著小眼睛,朝戒嚴攤開雙手,“抱歉,最近查的嚴,藥材無法供應。”

“你們還是明年再來!”

戒嚴怒了,“你存心落我面子,是不是?”

“哪敢,實在是不湊巧,就在前天,首座下令,最近要嚴查庫房出入,咱們一幫師兄弟,最近油水都少了,實在沒辦法!”

戒念說道這裡,幸災樂禍看向戒嚴,“還不是因為海淵法師要來,福元寺要展現奇正風清的釋門景象。”

戒嚴嘴裡含糊,罵了幾句,“你掌管一條線的供應,難道不能想想辦法?”

“我的戒嚴哥哥,你想得倒美,我主管的‘玉佛脂’,雖然耗材巨大,但出產量也低,平時總完不成任務。”

“你若是打原材料的注意,趁早死了這條心。”

“金銀雖好,但前程要緊,咱若是完不成上面攤派的任務,保不住這個位子,多少錢都補償不了!”

戒嚴再三勸說,對方始終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