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良帝,可比隆光帝明白多了。

“不好說,隆光帝剛登基時,所作所為,比如今的恭良帝也不差!”

眾所周知,皇帝屁股下那張椅子,具備天生的降智光環,一旦坐的久了,容易迷失心智,做出許多反常的事情。

“那也只好等待後來!”

恭良帝登基後,面對的是一堆爛攤子,天下處處烽煙,有名的大流賊多達數十,小流賊數不勝數。

尤其令人不安的是,有些亂賊反軍,開始建制開朝,稱王稱孤。

這可是不好的苗頭,前者是百姓造反,後者就是爭天下了。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恭良帝都要收拾糜爛的天下,無暇顧及三家這邊。

“如此看來,名教成了最大贏家!”

“釋門也不差,反倒是我道家損失最大!”

方鬥搖搖頭,“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沒法推卸的責任!”

“有道理!”

伏波道士琢磨片刻,“丹融道友,你這句話頗有深意啊!”

“丹融師叔!”

一個青年道士走到面前,他不是黃山道脈的弟子,而是掛印觀鳳字輩的成員,和鳳德、鳳玄同輩。

京城之下,明忝戰死,明皋急火攻心,心脈遭受重創。

歸途路上,掛印觀沒有長輩帶領,還是靠在黃山道脈這邊,才能安然返回。

兩家交情頗深,屬於盟友關係,對方鬥來說,舉手之勞而已。

“觀主醒了,請你過去!”

方鬥點點頭,朝伏波道士說道,“稍待!”

片刻過後,方鬥見到了大病初癒的明皋。

這位南方道宗的頭面人物,此刻憔悴之極,見到方鬥後,心情有些激動,劇烈咳嗽起來。

方鬥心知,以明皋的修為,若不是心境破損,怎麼也不可能如此。

“丹融道友,我掛印觀遭受重創,這一路迴歸江南,還要多靠你啦!”

明皋看得及準,這次回到江南,兩個友好門派的關係,將不復從前。

先前在京城下,明忝和帶入陣中的弟子,乃是掛印觀的精銳人馬,卻統統葬身其中。

黃山道脈這邊,反而是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