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僧人,雖然同屬釋門,但來自各家名寺。

他們在各自寺廟,都是數一數二的天才,誰也不服誰。

耳聽得素因聖僧,在評價中,對方鬥如此推崇,眾僧均有些不服。

戒空忍不住嘆息,“若敝寺的戒嚴師弟在,應當能和此人說得上話!”

素因聖僧聽了,疑惑問道,“是主持極為器重的那位戒嚴?”

“沒錯,戒嚴師弟和方鬥,當年是至交好友!”

話音剛落,有位年輕僧人開口,“聖僧,區區一個方鬥,還影響不了大局。”

“蜀地劍修無數,這邊撬不動,可以另尋他人!”

這是明擺著輕視方鬥,將他當成一般的劍修。

素因聖僧嘆息道,“你師兄若在,必不會說出這話!”

這位年輕僧人,乃是本源聖僧的弟子之一,素因聖僧口中提及的‘師兄’,便是當年降服惡蛟的性空。

素因聖僧,提及性空,便是知道釋門這一代的晚輩中,真正能氣候的,這位性空就是其中之一。

“罷了,我釋門在蜀地的謀劃,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帶爾等過來,是要見識下,天底下的出色人物何其多!”

素因聖僧嘆了口氣,“回去吧!”

說罷,他帶著眾多釋門修士,翻身離開。

眨眼間,人群散盡,只剩下惡鬼如潮,不斷朝蜀道發起攻擊。

……

“這樣可不行!”

從蜀道闖入的鬼潮,仍舊源源不絕,轟擊在劍陣形成的防禦上。

站到現在,已經進入疲態了。

劍陣中的劍修們,雖然能輪班替換,但心靈上的疲倦,越積越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鬼潮攻擊的力道,遠非剛才迅猛,但頻次越發猛烈。

明知道對方施展消耗戰術,但劍修為了保護蜀地安寧,偏偏不得不被動防禦。

方鬥掃視四周,佘御衝三老在下方,對著眾人大氣,但面上的疲憊遮不住。

眼下計程車氣,已經在一場接一場、永無盡頭的交戰中,磨滅的幾乎消失。

劍修們血肉之軀,縱然意志如同鋼鐵,也禁不住無時無刻的消磨。

方鬥口頭不說,卻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劍修們,都在等待‘雪頂少主’的決斷。

“實在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