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惡蛟在運河當中,佔據主場優勢,不管是派出水師,還是修行者圍剿,都無法一戰功成,反而會讓局勢惡化。

“太守,惡蛟已然伏誅,只需將決口河堤堵死,水災立解!”

聞先生目光停住,突然起身,“太守早已知曉了!”

論修為,維揚太守在他之上,目光洞察更遠。

“沒錯,此事,牽扯到釋門和我名教!”

太守語氣淡然說道,“沒想到,惡蛟由來,竟是多年前,釋門留下的一樁機緣,如今等到性空前來收割。”

“但是,卻被我名教眾人打斷!”

說到這裡,他問聞先生,“還記得,前些日子,登門造訪的那位教友嗎?”

“太守是說,袁養正?”

聞先生還記得,這位慷慨激昂的‘憤青’。

“就是他!”

太守幽幽嘆息,“他身懷警醒紅線、竊壽蟬,是杞子先賢的傳人。”

“竊壽蟬,這不是道家之物嗎?”

聞先生大為驚訝,這兩樣寶物都鼎鼎有名,警醒紅線是杞子聖賢的寶物,此乃眾所周知的事情。

至於,竊壽蟬,更是道家寶物,一把陰死了魚羊公。

“我前一刻才知道,竊壽蟬被眉山公所擒,竟是以警醒紅線封住!”

太守眉眼間,竟是惆悵,“這位袁養正,除了是杞子傳人外,更得了眉山公的青睞,放眼天下,誰人能及?”

聞先生點了點頭,如此規格,倒也和性空旗鼓相當。

“事情經過便是,性空降服惡蛟,不知為何與袁養正發生衝突,袁養正放出竊壽蟬,奪了性空三十六年壽命,被其逃走了!”

太守說到這裡,放出大笑,“釋門剛踏入我維揚郡,早該知道由此下場,啊哈哈!”

聞先生,也跟著開懷大笑起來。

他們二人,都是名教的堅實信徒,和道家、釋門堪稱勢不兩立。

此事過後,不光是運河,整個維揚郡,都擺脫惡蛟的陰影。

更重要的是,名教在這次爭鬥中,勝了一場。

性空降服惡蛟,卻留下三十六年壽命,虧大了,絕對虧大了。

“走吧,聞先生,咱們去漸漸那袁養正!”

太守起身往門外走去,聞先生錯愕道,“太守……”

“只希望,見面時,他不要問一句,‘何以前鞠而後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