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沉默幾秒,揭過話題:“你說施耐德會去找那個叫楚子航的孩子?”

“沒錯,”昂熱點頭,“不過他應該會把地點定在美國,畢竟他的身體和職務決定了他不能進行國際出差。”

“那讓我替他去吧,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中國了,”副校長打了個響亮的呼哨,“我正好想去看看長城和香格里拉。”

“你?我以為你肯離開鐘樓來我的辦公室就已經是出門的極限了,”昂熱驚奇,“你這是煥發第二春了?”

“你知道密黨的那些元老們叫我什麼嗎?”

副校長輕輕拍了拍放在手邊的牛仔帽。

“弗拉梅爾導師?”

昂熱回道。

“我是說另一個,嗯……不那麼委婉的稱呼。”

副校長道。

“恐怖的弗拉梅爾。”

昂熱道。

“沒錯,”副校長拿起牛仔帽,吹掉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我有預感,那個叫路明非的少年,以後也許會被稱為‘恐怖的路明非’。”

“事實上他是個中國人,他的姓氏是路,明非是他的名字。”

昂熱糾正道。

“你我都很清楚,這個稱號的後半部分不重要,”副校長帶上牛仔帽,挺著啤酒肚,“重點是這個稱號的前半部分。”

“我回去花幾天時間給塔樓和冰窖裡的鍊金矩陣做一些預防措施,以免我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副校長起身,“‘戒律’的效果在我離開後會保留一段時間,雖然不長,但足夠我回來了。”

“如果我沒有在中國被某個漂亮的小姑娘迷倒的話。”

……

蘇曉檣奶奶家中,入夜,飯桌上。

“明非啊,你們今天玩得開心嗎?”

奶奶端著飯碗,一臉慈祥地對著路明非問道。

“開心開心,”路明非連連點頭,“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摸螃蟹呢!”

“奶奶,您問他幹嘛啊?”蘇曉檣熟練地從一隻蒸得通紅的螃蟹身上拆下蟹肉,“他呀,就是個被我抓來的壯丁!”

“上車的時候你還跟我說讓我來給你當傭人,這怎麼才過了一個白天就又降級成壯丁了?”

路明非委屈。

“放心,明天就給你繼續降,”蘇曉檣把拆下來的蟹肉裝在盤子裡,“我爭取給你降成騾子。”

“那我豈不是要睡草棚?!”路明非驚恐,“當心我告你虐待啊!”

“你運氣不錯,我家沒草棚,所以只能收拾間客房給你住了。”

蘇曉檣夾起一筷子蟹肉放在奶奶碗裡,然後又夾起一筷放進路明非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