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說得冠冕堂皇!那獵殺幾千個凡人堆在坑裡當做血食吸引血魃難道就符合你的武士道精神了嗎?”以津真天諷刺道。

大天狗默然。

“神皇尊對吧,初次見面,我代表高皇尊送上對您的問候……”以津真天恭敬鞠躬,卻抬著頭露出陰冷的目光,“以及問責。”

“我與八岐大蛇同屬評級,他無權向我問責。”明石津奈抱著明石孝之退到屋子中央,面無表情道。

雖然在剛剛以津真天提到這裡只有兩道妖怪氣息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猜測,但一旁的玉藻前還是忍不住驚訝地看了明石津奈一眼。

深藏不露啊你!

“看起來這個人類對神皇尊您似乎很重要啊,”以津真天笑眯眯地開口道,“在下剛剛不小心讓這位先生中了我的毒,雖然現在在我的控制下還沒有發作,可一旦我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就會像這樣……痛不欲生!”

一邊說著,以津真天一邊打了個響指。

“不要!”明石津奈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被明石津奈抱在懷裡的明石孝之眨了眨眼睛。

我……痛不欲生?

以津真天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以法力為媒介打入明石孝之體內的毒似乎已經石沉大海,完全感受不到其存在了。

“哼……不愧是神皇尊,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化解掉我的毒,真是深不可測,是我小看你了。”以津真天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慎重樣子。

明石津奈:???

什麼?我做什麼了?什麼深不可測?

……

東京,源氏重工深處的某個實驗室裡。

源稚生悠悠睜開眼睛,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他吃力的轉動頭顱,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是躺在手術檯上,身體被數十根皮帶緊緊困縛住。

“怎麼回事……”忍住心中的疑惑,源稚生繼續移動視線,這才發現在刺眼的燈光下,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道身影。

穿著和服和羽織的老人披散著白色的頭髮,在源稚生身側彎下腰,將特質的針管刺入他的經脈,抽出一管紅色的血液。

血液剛剛進入針管時還是正常人類的暗紅色,但下一秒就因為脫離了源稚生精神的壓制,展現出了龍類血液的特性,粘稠而且漆黑。

“老爹……”高瓦數的燈光刺的源稚生眼前模湖,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親眼看著那個從小把他養大的老爹把剛剛從他體內抽出的鮮血刺進脖頸,將慢慢一針管的漆黑血液注進體內。

宛如返老還童般,他蒼老的面板重新變得緊繃而富有光澤,近乎全白的頭髮從髮根出現了黑色,眼中黃金的火焰熊熊燃燒。

“哈哈,哈哈哈哈哈……力量,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力量!哈哈哈哈哈哈……”

從老人變成中年人的橘政宗向後仰起身子,發出近乎於癲狂的笑聲,笑得渾身顫抖。

在源稚生眼中,地面上被刺眼燈光投影出的橘政宗的影子,同樣一顫一顫的,猙獰如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