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了我們東西就想走!沒門!”

掌櫃的腆著一個大肚子,滿臉橫肉,連比帶劃的對著擎鷹說道。

擎鷹自是知道自家這個店鋪是個什麼德行,此時再見掌櫃的誇張的表演,頓時嘴角就是一陣抽搐。

誰知就在掌櫃的說完之後,陳錦山立馬說道:“不是這樣的!這件事不能只聽他一人之言,是不是也得聽聽我們的說法呢?”

說完他也不等這擎鷹說話,頓時連珠炮一樣的說道:“事情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我們是看中了幾樣東西,但是在問清價格之後,我們就不打算買了。”

“於是我們就打算將東西放回去,誰知他們家的店小二,店大欺主,不斷的跟在我們身後喋喋不休的辱罵我們,說我們是‘窮酸’,是‘外來的鄉巴佬’,是‘買不起東西的窮鬼’.....”

陳錦山語氣激昂中帶著一絲委屈,“本來我們是不打算計較的,畢竟我們是初來乍到,是打算參加招生大會的,想的定然也是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忍就忍了。”

“誰知道他們竟然看我們好欺負,在我們將東西放下的一瞬間,故意撞了我們!”

陳錦山指著一種店小二中一個尖嘴猴腮、獐頭鼠目的一個店小二說道:“就是他,就是他狠狠的撞了我們,隨即就說我們毀壞了店中物品。”

“他們還不聽我們解釋,強行讓我們為這幾件東西買單!不僅如此,我們不服,他們就將我們圍了起來,說什麼也不讓我們走了。”

陳錦山憤憤的說道:“他們!他們竟然還想仗著人多,廢了我們!”

本以為氣氛烘托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溫珩都打算接話了,就聽陳錦山一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語氣悲憤的說道:“他們就是欺負我們是外鄉人!”

“我所經歷的,還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大家能夠看到的,如果在我們大家都看不到的時候,他們又該是如何欺負我們這些外鄉人的呢?!”

“是,我們是外鄉人,但是我們不也是同他們一樣的修士嗎?我們之所以來到這中都,不都是應了各大勢力的號召,前來參加招生考試的嗎?”

“我們現在是外鄉人不假,但是誰又能保證,我們今後就不能在這中都立住腳呢?”

“什麼外鄉人,中都修士,在我看來,天下一統,都是修真人士!”

陳錦山慷慨激昂的話,引起了一眾前來參加招生大會的外來修士的共鳴,頓時陳錦山的“天下一統,都是修真人士”的話語,立馬在眾修士之間傳播開來。

溫珩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陳錦山,簡直有些不可置信,他家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三哥,竟然有這等口才,這傢伙,本來只不過是他們同這靈寶閣之間的糾紛。

在他家三哥三言兩語之下,頓時成了這天下修士同這靈寶閣的糾紛了。

溫珩心中一喜,這玄靈派吃癟,他可是喜聞樂見的很呢!

此時就見之前還氣定神閒,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擎鷹,此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相信鬧事的這個小子之前所說的,他家店小二店大欺主,他本來以為,今日之事可以如同之前那般,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或者仗著自己這方權勢通天,強壓下去。

誰知今日卻是撞上鐵板了,眼見著事態的發展有些超乎想象,有些難以控制。

擎鷹惡狠狠的瞪了陳錦山一眼,今日一個搞不好,他都得跟著吃瓜落。

即使他是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即使他深受諸位長老的信賴,但是,他畢竟還只是玄靈派的大師兄!

一旦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恐怕他這大師兄也是保不住他的。

尤其是,他又想到之前那位大人.....

想到這裡,擎鷹狠狠的打了一個機靈,得罪那位大人的後果,他簡直是不敢相信。

擎鷹冷哼一聲,頓時將喧鬧的現場變得安靜下來。

“這件事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確實是不好處理。但是我們店鋪中的東西也確實是壞了是真.....”

陳錦山立馬出聲說道:“是他推我們的!”

面對陳錦山的指控,擎鷹頓時就是一噎。

“這個暫且不提,我們靈寶閣是個有逼格的店鋪,雖然東西是從你們手中壞的,但是我們今日就不計較這件事了,就當是我們靈寶閣同你們諸位交個朋友的了。”

擎鷹臭不要臉的話,頓時又引得眾修士一陣熱議,但是擎鷹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說道。

“另外,今日之事,本就不過是摔壞幾件東西的小事,怎得就涉及我們玄靈派同外鄉修士之間的事情了呢?”

說著擎鷹還假惺惺的對著門外修士拱拱手,“今日之事純屬誤會,與我們玄靈派同諸位修士之間,並無干係,我們玄靈派廣納賢才,並不會有什麼地域之爭,也不會對諸位修士有任何偏見的。”

“還請諸位修士,不要聽信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