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鮮血滴落在地上的一瞬間,他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

明亮的月光下,陰森森的叢林中,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顆睜大

著一雙不可置信、疑惑不解的雙眼的頭顱,靜靜的躺在翠綠色的草地上。

頭顱的不遠處,一具壯碩的身體,橫在當場.....

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在青青草地上,暈染開來,彷彿是草地上盛開的豔紅的鮮花,又彷彿是這陰暗的叢林中腐朽墮落的幽靈......

在龍棲山的另一處十分隱蔽的地方,一個臉上帶著面具,身材壯碩的男子,揹負雙手站立在重重樹影和月光照耀的交界處。

一張面具被參差的光影,照耀的明明滅滅,說不出的詭異。

“今日鄒老虎打劫的這些,究竟是什麼人?查不出來了嗎?”

面具之下傳出來一道冷厲的沙啞的聲音。

他周圍月光下,樹影中,零零散散的站著許多人,粗粗看去,竟有十數人之數。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樹影處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說道:“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停頓了一瞬,似是為了捋清思路,“當時我就在當場看熱鬧,鄒老虎打劫之人是從外地來的,最近兩日剛剛到達龍棲山,甚至都還沒有踏進中都範圍。”

“本來呢,這鄒老虎還以為這些人是軟柿子,想著拿捏一下這些人。沒想到啊,這些人竟然是塊鐵板,直接將這鄒老虎給崩掉了牙!”

“哈哈哈,你們是沒有看到,當時這鄒老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著實是看的人大快人心。”

這人說的興致勃勃,周圍的人也聽得甚有興趣。

還不待戴面具的那人說些什麼,就聽另外有人說道:“唔,這件事我也知道一點,畢竟當時的賭局就是我開的嘛!”

“對對對,還有賭局呢!我可是壓中了,你可不要賴賬,待會要將我贏的那些錢還給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努力攢了半年的!”

聞言自言開了賭局的那人,頓時開始裝聾作啞起來。

一見他這副要賴賬的架勢,說話之人,頓時不幹了,他拉扯著這人,就要討個說法。

眼見著兩人越鬧越不像話,終於兩人是在眾人中明顯是管事之人的一人一個腦瓜崩的暴力阻止之下,將這兩個鬧騰的人給壓了下來。

兩人偷偷的瞥著眾人前方站著的,面覆面具的男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敢在鬧騰了。

直到周圍都安靜了下來,面具人這才開口說道:“這點訊息還是不夠,再探。另外,當中那個姓李的似乎身份不一般,好生查探一下。”

說到這裡,面具男人忽然心有所感,在臨走之前猶豫著加了一句:“不可為難他們,如果可能的話,能結交一下最好。”

交代完這些,面具男人再次同周圍人商討了一些事情之後,隨即身形便隱在了樹影當中。

一陣微風吹過,藉著月光再看,哪裡還有那個面具男人的身影呢。

等到面具男人走了許久,周圍的這些人這才竊竊私語起來。

“真是奇怪,頭兒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他湊過什麼熱鬧。”

“這不算是湊熱鬧吧?”有人反駁道。

“唔~不算不算,不過你們有誰見過頭兒特殊照顧過誰呢?更別說主動結交什麼人了.....”

“......”

就在一行人討論熱烈的時候,忽聽一人冷聲道:“有時間在這裡瞎扯淡,不如趕緊去打探訊息的好!”

說完這人就一臉酷颯的轉身離開。